下午的時候,即便小禮堂附近依舊不能靠近,還被圈在醒目的警戒線內,有零散的幾個官衣在守護,但校園裡面其他的功能已經恢復,學生們都可以在其他地方正常的活動了。

我們下午依舊沒有去上課,而是離開了學校,朝醫院而去,說來也巧,這次接診的醫院是我們挺熟悉的一個地方,朗氏綜合醫院的急診住院樓。

在護士臺聞到了張曉莉和劉雨欣所在的病房,我們悄悄的摸了過去,看到病房裡面住在一起兩張熟悉的臉,此時家長已經接到訊息,在這邊照顧著,但是她倆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除了身上的傷外,還有就是精神很不對勁。

大白天的拉著病床周圍的簾子,要不是有人從裡面走出來,我們根本看不到她們躺在病床上的臉。

這個簾子擋住了大部分的光,也叫她倆和病房中另外一位病友形成了隔檔,如同裡外兩層世界的感覺。

輕輕推開病房門,我們走進去,面對張曉莉媽媽疑問的目光,我們主動說道,「我們是京都大學的同學,都住在四層,過來看望一下她倆。」

知道是同學,看到我們手裡在醫院門口順便捎上來的水果和營養品,張曉莉媽媽臉上露出了感謝的笑容,「原來是曉麗的同學,你們來看她阿姨已經很感謝了,還帶什麼東西。」

「應該的應該的,阿姨我們能看看她們的情況嗎?」

這位家長還算通情達理,小聲的說道,「那你們說話,曉麗正好情緒有些不好,你們說說話也是好事,我去給你們洗幾個蘋果去。」

這倒不是真的為了給我們什麼說話的空間自己迴避了,實在是醫院空間有限,我們這麼多人,她要是不離開還真是沒有地方站,不能順利靠近床邊。

張曉莉和劉雨欣是並排兩張緊挨著的病床,靠近病房的門口位置,看到我們掀開簾子走進來,她們兩個的表情根本沒有一點變化,連瞳孔都只因為光源的明暗收縮了一下,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本身和她們也並不熟悉,我也沒有當真問問病情,寒暄一下的精力,直接開誠佈公的說出了我們的來意,以及她們在寢室都做了什麼無知的事情。

「你們玩錢仙了吧?遇上了恐怖的事情,才會成了現在這樣的對吧?我要是說我能幫你們,你們願不願意配合告訴我具體的過程,還有你們都經歷了什麼?現在胡娜已經死了,還有另一個男孩也死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一直沉默的張曉莉就像是突然清醒的惡魔,用一種很詭異可怕的眼神由下而上的看向我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帶著不屑和嘲諷,甚至有一種挑釁的感覺。

「誰也幫不了她們,哈哈哈哈!」

下一刻,張曉莉就從病床上竄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了一根粗粗的針管,上面還有一個尖尖的針頭,躍起來三兩步就上了劉雨欣的床,嚇得剛才沒出聲的劉雨欣驚聲大叫,雙手奮力抓住了朝她正面戳來的巨大針管,瘋狂撲騰著叫著救命。

張曉莉這會頭髮披散,身上的病號服也因為她剛才過大的動作掙開,手裡的針管握得很緊,力氣看上去也是大的出奇,臉上都是惡毒,一下子就紮了下去。

好在劉雨欣躲避及時,側頭避開了這次的攻擊,針頭直接扎進了枕頭裡面,被劃破了一個不小的缺口,看得出這一下要是落在她腦袋上,估計頭骨都能被扎穿!

「救命啊……救命!」

我們趕緊衝上去,幾個人一塊準備把發瘋的張曉莉拽下來,外面聽到動靜的醫護人員還有張曉莉的媽媽也都衝了進來,加入了拉扯的隊伍中。

這兩個病號手上的吊針已經都被剛才的動作甩飛,手背上的針眼流出很多的血液,甩的四處都是。

張曉莉現

在這個樣子,更是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原本很正常的女大學生,好好的這怎麼就突然和瘋子一樣了,這是不是分錯了病房,這人應該分到精神科去啊?

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在我偷偷拿出了青銅短劍,在她後背上拍了一下之後,才結束這樣場鬧劇,張曉莉的媽媽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不知道好好的閨女怎麼就能這樣了。

早上見到就已經是一身可怕的傷痕,現在居然連精神都出了問題,根本顧不上我們幾個的存在,也沒理會地面上被慌亂的人們踩成蘋果泥一樣的蘋果。

一邊哭一邊幫打了安定,被綁在床上的張曉莉擦拭身上臉上的血。

武器已經被收繳,但是剛才的一幕太過驚悚,醫護人員最終還是決定,給張曉莉換一個病房,換一個相對於她或者別人都更安全的地方。

出去打飯回來的劉雨欣家人也被這個樣子嚇得丟了飯盒,趕上去接受了護士的工作,安撫被嚇壞,差點就被再次傷害的劉雨欣,另一病床上的病人也用審視的目光,擔憂的看著這邊,沒想到住個院還遇上這樣的事情。

本來想趁沒人注意我們的時候,悄悄離開,沒想到一位帶著眼鏡的男子攔在了我們面前,「沒猜錯你們是雨欣他們的同學吧?」

這位明顯就是劉雨欣的家長,既然人家問了,我們就誠實的點點頭,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叫我們有點覺得這位家長不簡單了。

「如果我瞭解的都是真實情況,在你們來之前都是一切好好的,是在你們獨處五分鐘左右時間後,張曉莉突然雄性大發,這裡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如果有請如實相告。」

說著就拿出了一張燙金的名片遞給了我們,上面寫著碩果律師行,首席律師劉奕鳴。

原來這位是位大狀啊?怪不得說話頭頭是道,上來就有一種給人定罪,懷疑所有的口氣。

我玩味的一笑,說道,「我們都是民俗系的學生,和你女兒同校不同系,您可以根據您的懷疑想想一切可能性,那我也冒昧的根據自己的行業特性告訴您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她們都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超自然力量,剛才張曉莉的情況更可以理解為一種上身行為?這就是我想說的事實,您覺得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