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宿管老師倒是很夠意思,不光懲罰了那三個鬧事的打掃樓道衛生一個月,更是幫忙一塊把容榮被丟出來的行李一起搬進了四零九的屋裡。

看著已經變樣的房間,宿管老師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啊……」

我緊跟著問了一聲,「什麼樣子?」

「沒什麼,你們趕緊收拾,趁早熄燈睡覺吧,記得把門窗鎖好……」又補充了一句,「防盜,回頭買個小夜燈什麼的,晚上別關燈。」

說著就把手裡的打手電放在了我們空蕩蕩的桌子上,沒再說話就離開了。

關上門,我試探的問了容榮一句,「你不會是一早就想辦出來的吧?」

那丫頭一邊鋪床一邊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臉,絲毫不隱瞞的說道,「不好意思三蔓姐,多少有點利用你的成分,我真的是想搬出來,現在和你一起住我更開心了,算是雙喜臨門!」

這個丫頭,之前真是看走眼了,以為是可憐兮兮的小白兔,確實,這就是個穿著兔子皮的黑心小狐狸啊!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其實我也真的並不在意這些,畢竟這丫頭還是跟我挺有緣的,即便有點小心眼,但是在這個險惡的社會上,沒有點心眼的人怎麼活下去啊。

標配四人位的宿舍,只有我們兩個人,區域很容易劃分,一人一半,我們都睡在了靠窗,空氣流通陽光好的床位上。

大學宿舍都是上床下書桌的組合,我們一人兩個床兩張桌子,大可以隨便折騰,我一張書桌放的是學習相關的東西,還有我家親戚男朋友送我們一人一個膝上型電腦。

另一張桌子放的就都是我畫符相關的東西,一架子毛筆,硃砂硯臺,鎮紙、鋼尺空白黃符等等。

空著靠門的床我就放了行李箱和雜物,屋裡還有櫃子,衣服包包塞進去,洗漱用品一歸位,大功告成!

容榮那邊也和我差不多的擺放,另一張桌子直接改成了梳妝檯和零食區,看得出這不光是個吃貨,還是個臭美的小吃貨,相對我的化妝品只有一瓶大寶的簡陋狀態,她那邊也算是比較豐富了。

她看到我擺出畫符的東西很是驚訝,好奇的圍著團團轉,就差把好奇死了幾個字寫在腦門上。

我拿起浴巾走向衛生間說道,「很好奇啊,可以看但是最好不要摸,我這行規矩比較多,我先洗澡啦!」

「好好好,我不摸,三蔓你還懂這些,你不會是道士吧?還是修仙的?」

「我是點妝匠。」說完這句話,我也關上門,美美的享受我的熱水澡去了。

出來之後就是換她去洗,我們兩個的衛生習慣都很好,這點倒是避免了以後有什麼生活細節上的不愉快,也都不是懶人,相信這間寢室絕對會很和平。

頭髮還溼著的容榮就迫不及待的湊過來,這時候我正在臺燈下翻看課本,先大概指導一下民俗系都有什麼要學的知識,一看書我基本就是停不下來的狀態,知道她湊上來和我說話,問我什麼是點妝匠我才放下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