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爺爺的說的驚喜真的是叫我非常意外,也感動異常。

老人家從旁邊的床頭櫃裡拿出三份檔案,交到我手上示意我自己開啟看看。

帶著不小的好奇,我開始慢慢拆開檔案袋的封口,連張偉都好奇的湊過來,伸頭探腦的想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結果就是……

張偉激動地滿病房瘋跑亂跳,一臉豬哥看到媳婦的激動表情,樂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嘴岔子咧到了耳後根,一口牙三十二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要是不嫌惡心,估計順嗓子眼都能看到胃裡面今早沒消化完的早餐。

「哦,太好了,朗爺爺你就是聖誕老人,你就是我的神,你就是帶鬍子的老天使,真是太太太感謝您了,都沒忘記我,這驚喜居然我也有份!」

說著就半瘋的抱住了朗爺爺的脖子,臭不要臉的嘟著嘴,給了朗爺爺一個帶著口水的麼麼噠!

聲音響亮的我聽著都有點全身起雞皮疙瘩。

這三份檔案袋裡面都是三張入學通知書,這可是我一直在惦記的事情,之前是準備事情都解決了再清清靜靜的上個大學,至少對得起咱也走在美好時代小年輕的身份。

今年的入學時間已經過了,一切計劃就只能等到明年,沒想到,朗爺爺居然給了我們這樣一個驚喜,更是細心的不光有我,還有張偉,最誇張的是連棺材仔的都一起準備好了。

要知道我和張偉的還算好辦,畢竟我們都接受過系統的教育,晚上一年也算是說得過去,就當是復讀了一年再上的大學,並不稀奇。

最難得的是棺材仔,他確實不是文盲但是系統的正規教育卻因為本身的特殊性,並沒有進過學校,坐進過教室裡面,現在能幫他也搬下來入學通知,相信朗爺爺還有郎弘毅在後面都沒少努力。

而知道棺材仔也有和我們一起上學心願的,只有郎弘毅,當初他也只是提到過一次,沒想到郎弘毅就悄悄地記在了心裡。

郎弘毅看這我激動的眼神,無所謂的一笑,開玩笑的說道,「別這樣看著我,這個想法事爺爺提出的,我只不過是幫兇,安全就是跑腿的那一個,要謝你就謝爺爺吧,把我的好放在心裡就成。」

我直接用一個大大的擁抱表達了我的謝意,一手抱住了朗爺爺,一手抱住了郎弘毅,張偉這貨腦子抽風的從後面一把虎撲,用熊抱的姿勢抱住了我們三個。

整個病房裡面都是歡聲笑語,把之前的不愉快都衝的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溫馨。

我們鬧騰的也夠久了,為了爺爺儘早恢復,從病房離開,把安靜的空間留給爺爺休息,年輕人的狂歡可是才剛剛開始,走出病房還沒有進電梯,我就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訊息傳達了出去。

棺材仔比我還有怪癖,我之前是用老年機,方便聯絡就好,他是根本不用這些電子產品,別說老人機電話機,就是更古董一些的BB機也是根本都不稀罕用的,這些東西和他完全絕緣。

想聯絡他,不是親自去找,就只有寫信這樣古老的溝通方式,可是我等不及,直接給伍叔撥通了電話,把張偉還有棺材仔要和我一起來京都上學的事情轉達了出去,之後就依靠伍叔去轉達了。

對於我們能夠在今年邁入高等學府求學的事情,伍叔是真的很開心,從電話裡面情況的語氣就能聽出來,「好,這是大好事,你帶我謝謝弘毅的爺爺,還想著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管材在那邊我一會就過去親自通知他,沒準還能看到千年難遇的棺材仔笑一下呢,不說了不說了,我要出去把這事告訴他們都知道,大夥一塊開心開心!」

張偉在我旁邊對著手機大聲吼,「大舅,你去告訴我媽一聲,叫他給我準備行李,被褥啥的,叫棺材仔給我帶過來,我們回頭

去接他。」

伍叔一改剛才嫉妒開心的語氣,嫌棄的罵道,「你腦子裡面養魚了,棺材仔手機都沒有更美出過遠門,叫他自己去,還給你帶東西,你是想開始尋人的旅程嗎?個笨蛋!」

「那……那咋辦?」

「你麻溜的滾回來,接棺材仔一塊去,順便把三蔓的東西帶過去,這還用問,在外面別說你是我外甥,丟人!」

電話被無情結束通話,張偉一臉的鬱悶,自己總是被大舅打擊到懷疑人生,他就想問問,大舅難道真的不怕自己那天想不開抑鬱症了麼?

他認命的看向我,「三蔓,我大舅叫我回去接棺材仔!」

我知道這貨是想我安慰他幾句,可惜……我不想!

電話裡面的聲音我們都聽的清楚,誰叫我們這一幫就沒有普通人的,耳力都很好,我還後加了一句,「回去記得幫我帶上鋪蓋和衣服,順便幫我給爺爺上香唸叨一聲,叫他老人家也開心開心。」

他知道在我這找不到安慰,又轉向郎弘毅尋求撫慰,郎弘毅也確實沒有叫他失望,伸出大手拍了兩下他的肩膀說道,「我沒什麼可帶的,用的東西這邊都有!」

張偉委屈的差點都要哭出來,他要的不是這些,是安慰,是安慰啊!

這兩個損友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口子都是這麼會打擊人!

等他想起還有個可以訴苦的人,閆叔的時候,閆叔已經明知的率先走出去好遠,還瀟灑的回頭轉身,催促我們快點跟上,年輕人走的這麼慢。

在張偉都快要哭出來前,郎弘毅大手一揮,說道,「走,今天晚上我做東先給你們慶祝一下,咱們今天來一個很火的海鮮自由,隨便造,等棺材仔來了咱們再給他來此接風宴,走起!」

說到吃,張偉的悲傷比南極的春天跑的還快,轉眼就消失無蹤,又是一張大到誇張的笑臉,快不敢上大部隊的腳步,積極詢問,「真的啊,海鮮隨便吃?不會是辣炒蟶子那種吧?」

我們都被這貨的樣子逗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郎弘毅啥時候跟我一樣,用一個辣炒蟶子和一盤水煮蛤了當成海鮮大餐忽悠他過。

閆叔也是很開心,大手一揮的說道,「今晚你做東,那棺材仔來了以後,接風宴就我來做東,為這三個孩子好好慶祝一下!」

我們誰都沒和閆叔客氣,知道閆叔看上去跟流浪老頭一樣開個破金盃,但是這老頭的家底子可是很厚的,宰一頓完全不成問題,都大大方方的舉雙手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