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剛才見到那個影子的只有我,郎弘毅正在屋裡和張晨交談,並不知道這個小插曲,我也沒多解釋,只是在他質疑

的眼神中伸手避開鐵絲網,敲響了摺扇房門。

「誰呀。」裡面傳來一道蒼老沙啞的女聲回應。

我輕聲開口,「請問這是羅秀秀的家嗎?」

門板開啟,一張這周滿臉,頭髮花白的女人,穿的有些寒酸,怯生生的看著我,並沒有馬上開啟最外面的那一層鐵絲網編織出來的簡陋防盜門。

看清楚我是個女子,身後男人也並不像這邊那些人的滿臉橫肉一身戾氣,多少有些放下戒備,開口詢問,「對,這裡是羅秀秀的家,請問您是……」

「我是受人之託,給您帶一句話,她叫我告訴您,別再花錢費心的尋找她了,她已經走了,叫你們好好過下去。」

沒想到我這樣一句話剛說完,眼前的女人就不顧鐵絲網上伸出來的尖刺,直接手忙腳亂的抖著手的開啟外面這層鐵絲網,一手都是血的直接抓住了我的雙手。

這個過度激動的反應叫郎弘毅有點擔心,直接上前幾步就像把女人和我分開一些安全距離,但我朝邊上斜著走了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告訴他不用擔心,這個女人很安全,不會傷害自己。

「你說的是不是秀秀,你見到我家秀秀了,快告我秀秀在哪?這幾天秀秀都在哪?好不好?她要上哪去,為什麼不回來了!」

一句句話聲音之中都在含著泣血的撕心裂肺,即便這位明顯是傷心的母親,但她依舊不想相信訊息裡面的殘酷現實。

我並沒有隱瞞,直言不諱的說出了最殘忍的訊息,「我見到的不是秀秀,而是秀秀的魂魄,我是名點妝匠,有時可以見到陰魂,這次也是出來辦事,日行一善帶個話,希望你們都能得到救贖。」

我話說的雖然簡單,但是這樣的訊息哪是一位母親能這樣輕易就能接受的,顯而易見這為母親還並不知道丟了好多天的孩子,已經成了一縷亡魂,原本還以為只是暫時找不到,至少她還在什麼地方好好的活著,甚至已經在正在朝家歸來的路上。

這名滄桑的母親哭得不能自已,她哭泣的聲音驚動了屋裡面的其他人,小小一間屋子裡面黑乎乎的光線並不好,可是這一下子出來了七八個人,其中有兩名年老的夫妻,看樣子好像是這為母親的公婆,一名一樣穿著帶有縫補痕跡的中年男子,應該是這位的丈夫,剩下的就是幾個瘦巴巴的小臉。

應該都是這家的幾個孩子,年紀都不很大,最大的一個男孩也就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媽,媽你咋了?」

幾個孩子都很緊張母親哭泣的原因,帶著小獸護親的防備眼神看向我和郎弘毅,看到我手上的血跡,更是緊張的上下檢查母親全身上下。

發現了手上的傷都很著急也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