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的花園中,一道老太太的身影快速從我們身後出現,手裡明晃晃的冷光乍現,定睛一看居然是張老太太手裡攥著一把尖刀,朝我們而來。

我和郎弘毅只能選擇躲開,第一下沒有硬碰硬,知道老太太是叫人招鬼上身了,總不能當成沙包那樣上手錘,只能以閃躲防守為主。

找機會接近,然後貼服!

可這鬼上身的老太太簡直堪比武林高手,橫轉騰挪不在話下不說,速度力道都成倍增長,就是我這樣的人和她對上一招,想抓住她的衣領,都被生硬的撞開。qδ

我們小心以對,可這老太太可不會有一點心疼我們,凌空飛來一腳,就能叫我的胳膊疼上好半天。

那把尖刀更是次次對準我們的要害,不是心口就是後心,有機會還在我們脖子旁邊一閃而過,最後還是郎弘毅近身搏鬥以技巧取勝,在老太太的遺照刺喉攻擊不成準備收手再來的時候。

精準的抓住了張老太太的小臂,雙手較勁一招反擒拿,直接成功繳械,我們才算是安全一點。

但是被鬼上身不受自己控制的張老太太一點沒有顧及再掙扎就可能折斷的手臂,死命一拉扯,郎弘毅才不得不鬆開鉗制,放她自由,避免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就這樣我們打的畏首畏尾,張老太太拼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我們也走了好幾十個回合,武器被收繳,張老太太又在曇花的土盆裡面伸手一抓,也不知道抓出來的是什麼。

直接就朝著我和郎弘毅的方向丟了過來。

離近了細看之下,才發現,居然是帶翅膀的鬼盅,蠱蟲的實體有點像是蟬,就一刀夏天知了知了叫喚的拿東西。

但也完全不盡然,形式而神不似,比知了小,顏色也比知了豔麗,長得可就比知了醜多了,就前面嘴裡露出來的那對大牙,就沒有一點可愛之感,只叫人看到就覺得肉疼,這東西要是進入身體產卵繁殖,想想都頭皮疼!

襲來的蠱蟲還帶著不知名的異香和花盆中的泥土,叫人防不勝防。

好在我們身上都有準備,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蠱蟲的實體和鬼盅毒在靠近我們一定距離之後,速度都會明顯減慢,帶著本本能的排斥!

郎弘毅抄起花盆就丟回去,並不是準備傷人,而是為了把那些被丟來的東西借用丟花盆的風力吹散,我沒轍的情況下,隨手拽起裝飾花園的闊葉植物,也不管價格如何,先用了再說的當起鐵扇公主。

把那些東西直接在半路扇飛,眼看我們這邊化解了鬼盅,丟著丟著可能彈盡糧絕的張老太太居然朝著樓頂邊緣衝了出去,看樣子這是要跳樓。

這一個轉變可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沒了閨女,這再眼看著親媽在面前跳樓摔死,張琪琪八成就能當場死過去,我們這是救人還是殺人啊!

一個縱身,我和郎弘毅前後腳都朝張老太太的位置衝了過去,要說這人正常情況下跳樓,即便死心再堅決,關鍵時刻都會有一點猶豫的時間。

可這鬼上身的人要是想跳樓,那根本就不帶猶豫的,就跟正常人上臺階一樣自然而然,輕鬆連貫……

我和郎弘毅趕到跟前,朝張老太太伸手的時候,張老太太已經雙腳併攏,朝下墜落而去,只看到幾根灰白色的頭髮稍快速消失。

我也是真的急了,直接也跟著跳了下去,在身子騰空下墜的時候,好死不死的總算是抓住了張老太太的一隻手臂。

而我之所以沒有和她繼續吃好下墜,是因為有可靠的郎弘毅,抓住了我的雙腳,正在努力朝上拖。

兩個一百來斤的人即便配合這不動,叫一個人從這樣的角度朝上拉,就已經是很吃力的事情了,但現在,張老太太明顯還沒有從被上身的狀態下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