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了小鬼,那小鬼也發現了我們的視線,特別是張偉這孩子還啊了一聲……

小鬼青紫色的臉抬起來,從琴箱中望向我們,居然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嘴唇裡面還有一圈細密的牙齒。

叫人心中冷寒。

「走,找地方躲一下!」

我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對方滿滿的惡意,俗話說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這種小鬼比借壽婆那樣的存在攻擊力更強。

人自胎中而來,三歲之前都帶有先天聖光,這是一種天地給與嬰兒這種新生命的饋贈,很多古早修道之人,都是要在三歲之前入門。

師傅們看的就是本身攜帶的道基高低,與這口先天聖光的強弱來收徒弟的。

有了這口先天聖光,比常人更容易領悟門派法意,而就是這神奇的東西,在三歲後,接觸了足夠的俗世汙染,漸漸就會消失。

這也成了三歲之前夭折的小鬼,更叫人頭疼的真正原因。

眼前這個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嬰兒一看就是剛出生沒多久的,臍帶尚未剪斷,明顯就是在生產不久,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張偉和郎弘毅聽到我的提醒,都閃到一邊,用家裡的家居作為遮擋,暫時藏住身形。

下一刻,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小鬼,手腳並用,從鋼琴的琴箱中爬了出來,之前刺耳的鋼琴聲停止,只有他有動作的時候,時不時發出的幾個單音。

我們的注視,明顯已經勾起了這個小鬼的興趣,或者說是攻擊的慾望。

隨著他的小手小腳不斷移動,變換著位置,光潔溜溜的光琴表面上出現了一個個血糊糊的手掌、腳丫的印記。

朝外面直線延續而來,直到吧唧一聲,那團青紫色的東西摔到了琴箱外面。

毫無疑問,地面上也出現了一團血汙。

就在我們頭上的射燈照射範圍都聚集在地面上那個小東西身上之時,他突然消失了!

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而是他動了,動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叫我們的視線出現了錯覺,以為是他消失了。

其實是沒有捕捉到它的行動軌跡和方向,那個小鬼就這樣眼睜睜的消失在我們三雙眼睛的前面,造成了我們空前統一的緊張感。

「嗷!」

我的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嘴裡忍不住發出痛呼,張偉他們的燈光照射而來,郎弘毅大聲的提醒,拿著手裡的短劍已經朝我的位置衝過來,「三蔓,別動,那東西就在你背後!」

剛才我和郎弘毅之間分開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他身法輕快,腿長優勢一發揮,沒用三步就已經來到我的身後。

現在我的背上除了冷的感覺並沒有任何重量,那小鬼的存在只是一種形態,並不存在實體。

但這樣依舊抵擋不住郎弘毅手裡的青銅短劍,聽到短劍揮下來的聲音,我並沒有移動分毫,信任郎弘毅的準頭根本不會傷到我。

「嘎……」離我很近的位置,發出一聲嬰兒的怪異叫聲,背後的陰冷感消失,我知道它已經離開了我的後背,但是之前它造成的傷害仍在。

肩頭那種冰冷的刺痛感並沒有減輕,我拉開衣裳的領口,看了一眼,藉著頭上的燈光,我看到肩膀上多了一圈細密的牙印。

一圈的皮肉都破了,沁出血珠,已經被小鬼的鋸齒牙齒咬破見血了。

我又擠了擠傷口,伸手一把擦掉那些血珠,郎弘毅一劍並沒有傷到那個動作快速的小鬼,只把它逼得鬆開嘴離開我的周圍。

「怎麼樣?」

「沒事,皮肉傷!」

我沒說,這傷口上可能有鬼毒,面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