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閆叔拉扯的東西也已經被拖上岸,我在安置好小趙之後,甩了條繩子下去,郎弘毅用繩子拴在那東西上,幾人才敢使力,把它拖拽出水面。

與此同時,他們的腿腳從水中離開,移到碼頭上安全部分時,幾張銀色張著大嘴的怪魚衝出水面,咔嚓幾口咬在剛才他們站立的位置上,結果一嘴咬空,落回了水裡,我聽到其中一條重重摔在親水平臺的臺階上,傳來很沉重的一聲撞擊,居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游回了河水之中。

“就……就是它,就是這種怪物,剛才我開槍就是他們成群結隊的啃咬撞擊船艙和油箱的位置,最後引起了爆炸……”

小趙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拽上岸的東西,閆叔一言不發,臉色沉重的站在一邊收拾自己身上被水浸溼的衣裳。

那些學生開始大哭嚎叫,“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死在這……”

“船沒了,一條都沒有了,水裡還有怪物,我們怎麼回去?”

“我不要在這,我要回家,嗚嗚嗚……”

廖隊長沒理會那些變得歇斯底里的學生的哭鬧,而是看著那魚問道,“老閆,這個怪魚就是之前撞擊我們船的傢伙?”

“對,就是它們,鐵鰭刀魚華國版的食人魚升級版。”

閆叔居然難得的還幽默了一下,這個評價絕對十分貼切,提到食人魚人們往往會想起那個赤道國度,但現在眼前這傢伙,不管是個頭還是嘴裡的牙齒,以及魚鰭還有身上密密麻麻朝外翹起,如同一層捲起來的刮鬍刀片那樣的魚鱗,都叫人心生恐懼。

這魚可以說完全在進化演變的過程中,把自己全身上下能利用的地方,都用在了攻擊上面,無所不用其極。

地上倒著的這隻,是少有五十斤上下,閆叔說這還不是最大的,只能算是中小型。

“手有點麻是不是?站起來走走,增強新陳代謝把輕微的毒素稀釋了就好很多。”閆叔對坐在一邊用水沖洗傷口的小趙說道,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有毒?

廖隊長和我們都好奇的圍著這條已經死絕的怪魚看得新奇,他一臉求知慾的問道,“這玩意兒都長成這樣了,你在水裡怎麼抓到他弄死了的?”

閆叔咳了一聲,說道,“誰告訴你是我弄死的,這東西八成是啃船的時候,碰上了爆炸,炸穿了最脆弱的地方,死翹翹了,我是為了撿竹篙,看見了順便給弄回來的,叫你們知道知道,這東西的危險性,想想自己要不要小心點,別接近水邊!”

通訊系統基本都在船上,現在船都沒了,能指望的基本上只有個人通訊系統,除了之前在船上的時候摔壞了的那些,所有人都掏出手機希望能找到訊號。

郎弘毅把自己的衛星電話拿出來遞給廖隊長,畢竟現在在這,他才是最高指揮官。

見到這個,廖隊長眼中閃過驚喜,但是郎弘毅的話跟盆涼水一樣澆在廖隊頭上,“一樣沒訊號,這裡八成有重磁場存在,現在沒有了交通工具,咱們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找到這個重磁場破壞掉,才能和岸上取得聯絡,通知他們過來接我們。”

換言之就是,那墓還是要去,除了那裡我們實在想不出這孤島上還有誰會弄出個訊號遮蔽器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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