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想到爺爺之前的古籍上曾經有過記載,不管是怨念還是怨靈,只要入人肚腹,生長成胎,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帶著莫大恨意而來,這樣的情況一般只會發生在有孕之人的身上。

看來水芹應該是已經有了身孕尚未察覺,才會叫這個怨蛇鬼娃娃有了可乘之機。

看之前的情況,

水芹自己尚未發覺懷孕,身形上也沒有一點顯露,應該月份在三月之前,三月之前的胎兒還沒有胎靈入體,也就是說,只能算是一個細胞,一塊多出來的血肉。

還是不太穩定,十分脆弱的時期。

這個時候大一點的動作,或者是刺激些的寒涼都可能落胎,怨氣本就是至陰至邪的東西,帶著的寒涼能叫七尺大漢打擺子,所以我已經可以斷定,水芹的孩子已經沒了,她紅透的褲子就是證明。

現在肚子這麼鼓加上違反自然定律的生長速度,根本就是那半截怨蛇鬼娃娃的傑作,就為了折磨水芹。

張偉被我手裡拿出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媽呀叫了一聲就躲開我老遠縮在一邊,「三蔓你瘋了,你拿這玩意幹嘛啊?」

我手裡拿著的,正是那條黑底紅花,毒性不小且頭上有個小鼓包的蛇屍。

「水芹肚子裡的那個不管是怨念,還是動物靈,都沒有實體,現在我能想到的就是給它一個實體,叫水芹跟生孩子那樣直接生出來。

不然怎樣,咱們也不能給她剖腹,送醫院八成水芹就要死在半路上!」

對於我的做法,郎弘毅從來不會懷疑,只是挽起衣袖,走上前詢問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這邊是女人生孩子的事,你們男人插不上手,張偉你幫郎弘毅處理老太太那邊,把之前的那塊布簾子給我。」

接下來的時間分秒必爭,一個是肚子要破的水芹,另一個就是馬上就要半身完全蛇化,失血過多的蔡家老太太!

我事急從權,顧不上太多男女禁忌,就在這個屋子裡的小火炕上,直接拽著水芹的腿轉了一個方向,避開那邊的三個男人視線,拽過來老太太沾血的被子,抖開蓋在水芹的下半身上,支起她的腿,撐起被子,我直接上手脫去了她身上多餘的衣裳。

從下方把那條泡了不知道多久的蛇屍給送進水芹的肚子,好在我之前有給死人接生過的經驗,剛才折騰的時候,水芹也出現了生產的假象,產道開啟,我才能進行下去。

我咬破另一隻手的手指,掀開衣裳在水芹巨大的肚皮上開始畫符。

這可是我第一次臨場發揮,也是第一次畫這樣的符咒,那就是穩胎符!

用的還是我自己陽氣鼎盛的指尖血,這種符咒本身就是有安胎,叫孩子的肉身和胎靈更加穩定,更加融合的作用,指尖血則是為了阻止那個竄進去明顯不懷好意的怨蛇鬼娃亂來。

有這樣的兩道保護,既能限制怨蛇鬼娃在水芹肚子裡面破壞她的內臟器官,更能順勢把它壓迫進送到裡面的死蛇蛇身之內。

最後一關我們見到的拇指娃娃身披蛇鱗確是小娃娃的外型,已經證明它並不是普通的動物,多少有些靈性,好在那條被我借用的蛇屍,頭上也有鼓包,也有不少的年頭,不算虧待它了!

人說蛇能成蛟繼而成龍,蛟和蛇的區別就是頭上生出一隻龍角。

這個小包就是龍角的雛形,這個蔡永旺多大個膽子,傷了不止一條有靈性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