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話說的不客氣,我卻並不生氣,人被折磨的已經夠受的了,心情難免不好,連帶脾氣火爆,這都可以理解。

我在任何人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靠近老人,上去一把直接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露出來的情況叫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老人躺在被子裡面,身上寬鬆的衣褲捲起露出裡面應該乾巴巴滿是褶皺的面板,居然已經覆蓋了一層的鱗片。

目測就知道那些鱗片很堅硬,死死扣在面板裡面,抓住下面的血肉,一片緊挨一片,形成密密麻麻的魚鱗樣面板,密集恐懼症大概一眼就能陣亡。

鱗片中間細細的間隙,像是地板磚做出來的美縫,不過用的卻是老人身體裡的鮮血。

不光我們覺得觸目驚心,明顯也不知情的水芹和蔡永旺都是一臉的震驚,蔡永旺更是心痛懊惱的直接跪在炕邊上,拉著老人的手痛哭出聲。

「媽……你咋都這樣了也不跟我們說啊,不行您這要去醫院啊,必須要去,現在就去……」

說著就準備衝到外面準備車,老人一把拉住衝動的兒子,另一隻手,顫微微的努力拉扯被掀開的被子,遮蓋住身上的古怪病症。

「蓋上,蓋上就沒事了,永旺啊不哭,娘不疼……別去醫院浪費錢去了,現在家裡這麼多的事,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一個老婆子身上,沒事,沒大事……」

都這樣了,老人還說沒大事。

水芹眼裡又蓄滿了淚水,看來婆媳倆的關係還可以,這心疼並不摻假。

「娘,你就叫永旺帶著你去看看吧,咱們先治病別的都別想,家裡有我,怪不得一個多月以前您就不叫我給您擦身子了,我早該想到的,您那麼愛乾淨的人……」

「蔡永旺,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打獵,更是喜好把動物的皮子剝下來留作日常使用?骨肉全都進了肚子?」

聽到我冷不丁的問話,蔡永旺把這急的心情發洩了出來,腦袋一卜楞,橫眉冷目的對我大吼道,「你怎麼還在這,不叫你進來你非要進,現在還掀我孃的被子,問問問……問我那麼多有什麼用,能治我孃的病還是能救我傻了的閨女,叫你這樣說,殺幾個畜生,剝皮吃肉我還犯法了不成!給我滾!」

妥妥的就是開始跟我犯渾,我可不是好說話的水芹,在蔡永旺梗著脖子對我大吼的時候,輪圓了巴掌,照著他的腮幫子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屋子裡迴盪,蔡永旺一個敦實的莊稼漢居然叫我一巴掌給扇的摔倒在炕沿邊上,不敢置信的捂著臉,嘴角流下鮮血。

水芹嚇得都忘記哭了,也顧不上對丈夫的懼怕,趕緊擋在了我們中間,生怕我好好的再給他來上這麼一巴掌。

在蔡永旺反應過來暴走前,我大吼了一嗓子叫馬上要發展出來的械鬥立即停止,「你還想不想救你家人,他們馬上就要被把你娘帶走了,不想救可以不回答我!」

水芹現在算是人間清醒,馬上聯想到我的本事,也醒悟婆婆這怪病來的不對,八成也不是什麼實病,是招惹了什麼。

趕緊對我就要再次跪下,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人,朝後面一送,她已經順著我的力道坐在了炕沿上,再難以跪下。

「有話說話,別動不動就跪,跪我沒有多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