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下來了?」

「搭檔,自然就要在一起。」郎弘毅給出一個閃亮的解釋,末了還給了我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我只能摸摸鼻子幹正事,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孩子只是話少,不是不會懟人!

我在這座埋在地下的房子內環顧一圈,這裡除了最顯眼的雕像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

我挑了個正對雕像的位置站定,左手叉腰,右手平伸,擺足了氣勢,就開口罵人。

「白奶奶別以為你們不露面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帶著一大家子,仙廟不要,供奉你的村民不管,你這是不願意出來承擔責任還是覺得自己沒臉!」

在農村,撒潑耍賴,罵閒街的很常見,但是像我這樣對這個雕像罵仙家的還真沒有敢的。

郎弘毅有點不解的看著我在這口沫橫飛,雖然不明白我要幹嘛,也沒上前阻止。

我是越罵越順口!

「紅纓現在是個什麼德行你們別當看不見,她身上是不是有你們的手筆,受攻擊的時候那醒目的白光別以為我沒看見,還有宋鐵匠……」

「雖說他生前是個可憐之人,但是在你們幫助下成了怨靈,看看這都做了什麼孽,別以為躲起來就完了……再不出來你們罪孽更加深重,修行……還修行個屁啊,修!」

開始時候,雕像根本沒有一點變化,在我說起他們助紂為虐之後,雕像的眼睛居然緩慢的閉上。

石頭的雕塑能自己閉眼,可見白家的仙家正是就在此處躲藏,證實了我之前不太肯定的猜想。

罵的嘴巴有點幹,我一抬手,就把面前供桌上殘留的東西一股腦都給嘩啦到地上,發出稀里嘩啦不小的動靜。

「郎弘毅我畫點符,咱們晚上還要出去和紅纓拼命,給這幫老刺蝟擦屁股!」

之前準備的符咒都用完了,現在我就是有槍,也沒有子彈,趁現在不會被打攪,我抓緊時間準備。

那白家人聽完我的罵,也給他們點時間反思,再不露面我等下再收拾他們。

郎弘毅過來幫我擺放畫符需要的東西,小聲的問道,「你是說白家就在這裡?紅纓之所以那麼強,是白家的手筆?」

「沒錯,昨天好幾次紅纓都要被我們傷了,都是一陣嫁衣上的白光替她抵擋,之後短時間內咱們才能傷到她,不是白家沒有人有這樣的能耐!」

本事要是紅纓自己的,她也用不到宋鐵匠出手幫她殺人,更不會對我們網開一面。

早在我們出手阻止她吞噬,或者傷她的時候,就把我們收拾了!

畫符講究寧心靜氣,別說剛才一頓罵,我心裡的濁氣倒是都發洩了出來,畫符如有神助,一氣呵成的也出了幾張成品。

只是在最後嘗試再畫一張高難度御水符的時候一筆之差報廢了!

收拾好畫出來的符咒,郎弘毅已經拿出揹包中的糧食,我們繼續開始跟麵包礦泉水過上了平淡的小日子。

坐在屋中空曠的位置,吃喝起來,剛巧面對門口的方向,那裡現在都是厚實的泥土,不注意看這邊,還以為我們是在地面上的房子中。

「這裡有幾個小洞?」我嘴裡塞著麵包,注意到就在門檻後面的隱蔽位置上,泥土被挖出了幾個柚子大小的洞,並且洞還挺深。

伸手進去都碰不到底。

「可能是什麼動物挖出來的,把這裡當成自己地盤了。」

郎弘毅無意中的一句話給了我醍醐灌頂的點撥,我拿手激動的比劃著某種動物,大概的體型大小,越比劃越覺得找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