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弘毅用看白痴的眼神關愛著張偉,連屁燈都斜眼。

坐在路邊,嫌棄的看著他哥!

張偉後知後覺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對呀,我咋把這事忘了,過年時候應該穿棉襖啊!那就是這白家屯的人都傻了!”

我嘆了口氣,揹著隨身的揹包,放棄搭理這個腦殘,朝白家屯村裡步行而去。

郎弘毅倒是善解人意,幫著解釋了一句,“突發神經病不傳染,不會波及一個村!”

屁燈現在可比獵犬管用,就在我準備走進白婆子那間大門虛掩的院子前,屁燈一下子跑到前面,朝地上一坐擋住我的去路,抽動著小鼻子說道,“別進去,這裡面有不好的味道。”

“不好的味道?”

我倒不會懷疑屁燈亂說,只是這孩子也是個貪玩的,本事沒怎麼學到家,只知道是個不好的味道,具體是什麼還分辨不出來。

我伸手跟抱小孩一樣把屁燈像抱起,環在懷中,“真有什麼也要去看看,這裡可是咱們唯一的線索。”

安靜的空氣中,有些陳舊的木門咯咯吱吱的響聲很刺耳,隨著我手上的動作,門扇開啟。

看到院子裡面的景象之時,我非常慶幸此時我懷裡抱著軟乎乎身體溫熱的小屁燈,守護了我快要發涼的心窩。&n

要說村子裡面家家貼紅,戶戶掛彩像是過年,那這個院子裡面就好像是在做喪事。

清一水的白色,沒有一點色差,滲人就滲人在,白婆子家可能房子蓋的比較早,院牆房屋都是青磚建造。

搭上白色的燈籠,窗紙還有滿院子懸掛的白花,這裡再多一口棺材,絕對就是靈堂無遺。

最嚇人的還是正對院門,一張放大數倍,真人比例大小,一個佝僂著腰的老婆子穿著壽衣,畫了一張大白臉蛋的常人等高黑白遺照。

“娘喲,這……白婆子不是過世了吧?”

這還真不是我不禮貌,實在是門口那一對紅臉頰的童男童女,除了臉頰,連衣裳都是沒上色的白紙,這畫面對猛地推開門的人,絕對能構成視覺刺激,起一身的白毛汗!

郎弘毅隨後在我身後走進院子,伸手在我後腰上託了一把,我才被迫的朝前走了幾步,屁燈這個慫貨在進院子之後都害怕的用肉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綠豆眼。

張偉更是在門外早早就用餘光看到了院子裡面的畫面,哆哆嗦嗦的小心跟著走進來。

郎弘毅倒是膽子練得不錯,已經走到了屋門的入口處,指著地上的一堆紙灰問道,“看看這裡還有燒紙,看來時間也不久。”

看灰燼的完整度,確實是才燒過不久,好像就是早上的事,畢竟昨天晚上有一陣子挺急的小雨。

“三……三蔓,你不是就要找這家的白婆子嗎,現在人死了,這你難道要找鬼啊!”

“別瞎說,你們雖然是點妝匠,最好說話也有點忌諱!”

郎弘毅看張偉說話沒遮沒攔,開口訓了他一句,倒是張偉沒當回事的狡辯。

“不怕不怕,有鬼我們直接捉就是了,一個都沒有還要我們幹嘛?”

就在張偉大言不慚的走到屋門前伸手準備推門的時候。

門扇從裡面緩緩開啟,陰暗的門縫裡面探出一刻頭髮斑白的腦袋,遺照上的那張臉猛地出現在張偉脖子旁邊,“你很想抓鬼麼?”

“媽呀……真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