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引力在這些三次元、四次元身上好像都不存在,一個個都能飛簷走壁,沿著牆壁九十度的如履平地來回走。

張偉現在就是一臉怪笑,滿臉陰險、狠毒的從無頂棚上面沿著牆壁朝下面走,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地面上的我倆。

“張偉中邪了!郎弘毅那裡有酒。”

我沒等張偉這樣怪異的從上面走下來,就快步衝到灶膛邊上,彎腰就抓起一把草木灰。

這個東西在農家的灶膛中,幾乎都是隨處可見的,在古早時候,這個不光是辟邪的東西,更是有消炎止血等等神奇作用這種傳說。

今天我就是要用這個給張偉驅邪。

我把草木灰抓到手裡,郎弘毅也在我的指示下,拿到了劉家祭拜祖先供臺上面的白酒瓶子,轉手塞給我。

張偉這時候離地面至少還有一米八以上,老屋子的挑高一般都是四五米。

我要想夠到她的臉,還要原地蹦起來,手裡的草木灰沒客氣,啪嘰一聲就全都呼在張偉的臉上。

這會我絕對豪放的像是東北莽漢,白酒瓶子對嘴吹,一大口摻上等原漿的白酒就叫我噴在張偉呼了草木灰的大臉上面。

灰!

碰上液體,一時間張偉的臉上就成了調色盤,可能是這樣的折磨太猛,張偉在酒噴到臉上之後,馬上就雙眼清明,嘴裡叫喚的聲音也正常了起來。

不光這樣,臉上那股陰狠的笑意也消失,出現了我們熟悉的憋屈樣子,雙手在臉上亂抹。

“媽呀,這都是什麼啊,還叫不叫人睡覺,這黏糊糊的還有股子什麼味啊!”

看見人清醒了,身子也從和牆壁垂直九十度的角度掉下來,恢復正常,郎弘毅眼疾手快接住了人。

但是下一刻看到張偉臉上的盛況,就帶著嫌棄的趕快鬆開手,只用胳膊頂著他還算乾淨的後背,叫他不至於倒下去摔到。

“別抹了,越抹越沒法看,這可是辟邪的好東西!”

我實在是沒眼看張偉把自己弄得跟做泥膜一樣的臉,出言阻止他繼續自毀。

這會可能是看清楚我和郎弘毅兩個人都在,還有他自己突然出現在堂屋裡,張偉有點清醒的眨巴幾下眼睛。

突然哇啦一聲哭了起來,“媽呀,三蔓、朗哥!這裡鬧鬼啊!”

“剛才我在後面屋裡睡覺,一會有抓我腳的,一會有捂我臉的,還有直接一屁股坐在我身上的……好多突然冒出來的人啊……嚇死我了!”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還記得麼?”

看張偉這樣,就知道他剛才是真的小破膽了,這會恨不得轉身抱住郎弘毅,乞求安慰。

“哦我也不知道怎麼出來了,我不記得了……”

張偉睡覺那屋的門還開著,我注意到他那間屋子朝北面的後窗居然是開啟的。

郎弘毅注意到我的眼神,我們之間並沒有交流,當我伸手在唇邊比出一個禁聲的手勢,朝窗子指過去之後……

單手於身前畫了一個圈,比出三根手指,郎弘毅的身子沒等張偉反應過來,已經一閃身,就躥到了那間後背房裡。

張偉一個趔趄剛想叫喚,被我凜冽帶著警告的眼神制止住,現在我們這裡很可能就在那些東西的監視監聽下。

張偉絕對不能出聲,驚走可能就在外面的那個小尾巴,到時候想找他們可就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