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飛流直下三千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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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水道奔流,簡直就像是一次驚心動魄的水上漂流,那種對於前面位置情況的恐懼一直包圍這我們,就像這樣的落差的小跌宕,幾乎是時不時就冒出來給我們一個小驚喜。
有的時候棺槨會隨著水流緩慢的從下面朝高處推上去,這樣的感覺更是叫我們的心提到嗓子眼,這樣一來的速度很緩慢,整個朝前推動的過程中,我們都在擔心後力不濟,直接有倒退摔回去的可能。
遊樂場裡面的激流勇進應該很多人都體驗過,就是那樣的感覺,害怕到備受煎熬,叫我和郎弘毅這樣的人在自然的力量面前,完全都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被迫的隨波逐流。
前面的幾人也都沒有動靜,不是他們不想說話,而是經過剛才那一段水路的磋磨,現在任何人只要一張口,幾乎就想要吐出來,都雙手牢牢的抓在棺槨邊緣的花紋上,放低重心防備著隨時可能改變方向的水道。
如果說真的有人會非常喜歡這種刺激的感受,一次兩次花錢去享受這樣的離心力衝擊和飛流直下的刺激感覺的話,那我真是非常推薦他來享受一下我們現在的感覺。
畢竟說到真的腎上腺素飆升再回落的那種快感體驗,在那樣有安全繩安全帶,防撞裝置等等的人為設計水道下,和我們現在這樣坐著棺材裡,身上一根繩子沒有。
想要不被甩飛,只有依靠雙手和自己控制重心,馳騁在完全未開發過的原始地下河道,面對真真正正的岩石和激流,那感覺才叫一個爽。
這樣的極限運動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都會忘記周遭的一切,什麼是方向,什麼是時間,全都已經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手已經發麻,雙臂僵硬有些無力。
耳朵裡面好長一段時間聽到的都是水聲隆隆,還有人們在受到突來的驚嚇時,發出短暫,並不很清晰的尖叫聲,就再沒有其他,整個人好像完全陷進了眼前這樣的怪圈裡,外面的世界,現實中的一切都和我們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關係。
“三蔓!”
苗苗因為在最前面的棺槨上,她喊我的話,聲音在水聲的干擾下穿過來並不清晰,但我知道她已經吼得很大聲了。
“怎麼了?”
同樣我回復的也很大聲,不知道苗苗是有什麼問題,會在這個時候喊我。
“這平靜的時間有點長了,咱們一直在朝上走,會不會是想要發大招?”
苗苗經過現在這通折騰,都已經被虐成半個專家了,我們現在的棺槨隨著河床地勢的改變,還有水流的推動,一直都是朝斜上方在前進,真的很有一種即將迎來更高考驗的感覺。
“這個只能看命,大家都小心一點為好,這次要來絕對不會是小考驗,都注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郎弘毅不知道在我身後鼓搗什麼,我只感覺到腰上多了什麼東西栓住,另一邊的郎弘毅也靠近了我的後背方向,“避免失散!”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離的很近,我能感覺到到他身上很冷,畢竟他這樣體質特性的人,真的不是很適合像我這樣長時間的停留在地下這樣的地方,加上水體的溫度很低,周圍空氣溫度也很低,身上半溼不幹,連我身上溫度都開始降低。
我藉著他手上的光看了一眼腰上,原來是他解開了揹包的一條揹帶,把我倆給綁在了一起,綁的是腰部,這樣至少不影響我們倆手腳的運動。
“啊……要來……了…………”
苗苗的聲音是伴隨著一道刺眼的陽光一起出現的,我們前面的位置上突然出現了一片刺眼的陽光,這一束光芒直接叫我們的眼睛暫時失明,感受到刺痛而緊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