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這一個字一出,雖然那些人剛才都對這個黑影從出現到散去的畫面有些不適,卻並不認同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紛紛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裡面剛才那個親眼目睹並出聲警告的男生小心的湊到了我們的附近,小聲問道,“妹子,剛才那東西真是鬼麼?”

對於這個個人認知上的判定,我並不想再多解釋和爭辯,只是緩緩吐出一句話,“科學的盡頭,往往都是玄學,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

“我有點信了,就是害怕,我就是想問問,這東西在這裡面,是就一個,還是不知道有多少個?”

剛才最後的一刻,我認出了那個倒黴的土祭魂的樣貌,他身上穿的是和我們很相似的登山服,五官也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居然就是最初,我們想要從盜洞進入古墓,我走到半截腰被堵回來的那位。

他變成土祭魂一點都不奇怪,雄心壯志抱著發財的美夢來這裡撈金,到最後還什麼都沒摸著就被活埋在盜洞裡,確實挺憋屈,這大概就是那隊人裡面,比較早領盒飯的一位。

“希望沒有了,但我也不能保證,畢竟咱們進的是古墓,裡面有沒有殉葬的,活殉葬還是死殉葬,怎麼殉葬的,我都不知道。”

那學生問半天,問了一個寂寞,心裡沒有安心反而更害怕了,只能戰戰兢兢的轉回頭,繼續跟著朝前走。

周圍的環境一塵不變,週而復始,加上剛剛出現的意外,還不是一個叫人愉快的意外,隊伍裡的人很快就開始抗議了起來,各種想法開始層出不窮。

“這裡是不是鬼打牆,就是個迷宮啊,怎麼走了這麼久都沒有任何改變,前面看不到頭,現在就是退出去感覺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們是不是要困死在裡面?”

“這距離太長了,整個島怕也沒有這麼大吧!”

確實,走了這段時間,光是算腳下的米數,已經不下兩萬米的直線距離,說整個島這麼大也許有點誇張,但絕對不可能有這麼遠的距離。

“廖隊長,這樣下去大夥都累的沒有力氣,總這樣走也不是辦法啊!”

我猛的想到了之前我走的那條朝上而去,通道地面石球下的樓梯,好像和這邊有點相似,剛剛在擺放墓誌銘的大殿中也見識了古人關於掌握光學折射的智慧,叫我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那就是這裡並不是鬼打牆,而是另一處採用了光學和欺騙人體方向感的建造原理,建出來的一條直通向下,折返不斷的走廊那種感覺。

我和郎弘毅從最後面快步走到了最前面,廖隊他們所在的位置,小聲說道,“那些人心理防線已經承受不住了,先在這邊歇歇,我看看周圍再繼續走。”

走還是要走的,但是也分怎麼走。

廖隊長對我的話並沒有什麼意見,停下腳步對身後的所有人說道,“大夥都原地休息一會,適當的補充些食物和水,一會再繼續。”

那些人聽到這個命令,倒是都閉上嘴,並不敢靠著兩邊的牆壁,而是原地坐在了走道的最中央位置。

閆叔和苗苗從後面走出來,坐到了我們身邊,小團體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倒是老實的小趙被高昆拽著和陳教授他們一起,自己倒是沒有好意思湊到我們這來。

廖隊長心裡也有自己的擔憂,低聲和我說道,“三蔓,他們說的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這走廊確實很怪。”

“不止是怪,我之前也有一種可能是咱們一直在重複走路的錯覺,但我做了實驗,我用身上鎮邪的銅板掛在了牆上那些燭臺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想做手腳也是萬萬不敢觸碰的,但是我從沒有見到那些我做了記號的燭臺,證明我們並沒有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