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嘗試雖然很耗費體力,變相的加快了我們死亡的時間,但是我和郎弘毅依舊沒有放棄,一次次的努力著。

高高躍起,一次次摔回來,落到幾乎快要叫我們窒息的粘液裡面,外面的情況不明,但是喜神的縮小情況還在持續,我們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但是和心臟的距離卻沒有因為這個情況而縮短。

我們發現,身體好像也在隨著漸漸變小,那些黏液甚至開始刺痛我們的面板,這裡難道還有腐蝕性。

我察覺到這一點,趕忙看向郎弘毅頭上的傷口,他剛才在外面和喜神大腦袋對撞,可是有傷口在頭上的。

我倆現在是一個傷在後腦勺,那是之前被張偉一扳手拍的,一個傷口在前,完全就是兩個殘兵尤勇的狀態。

“這黏液應該有酸性,你注意點,別還沒憋死就先傷口感染了,在這裡頭我可沒地給你淘換雲南白藥去!”

郎弘毅被我這樣的關心逗笑,真佩服他在這樣的環境中,還能笑得出來,但是他這一笑,也叫我的心裡放鬆了一些。

整個空間再次傳來了劇烈的震盪,叫我懷疑喜神是不是在外面蹦迪,一直857……

不然為什麼肚子裡時不時就來上一次海嘯一般的大浪潮。

我和郎弘毅被這個震盪引起的波浪推著,快速朝一邊的身軀上撞了過去。

就在疼痛襲來的一瞬間,我腦子裡面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有辦法了,郎弘毅等會咱們一起起跳,你幫我一把!”

我伸手在應該稱之為喜神肚皮的內側拍了拍,觸感有點像是溼滑的棺材,郎弘毅雙眼一亮,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

我原本是計劃著,再等一次這樣的震動,在身體和內壁撞擊的時候,借用這個力量,將肚皮當做著力點,從側面躍起,朝高懸的心臟方向衝過去。

此時我和郎弘毅都靜靜的保持身體懸浮的狀態,只要不會滅頂,我們就一動不動,為了積攢所剩不多的體力。

遠處一陣不小的波浪襲來,是時候了,就是現在……

放任身體隨著這如同海浪一般的波濤推動,調整身體的姿勢和角度,雙腳微微彎曲,在腳底觸碰到另一邊腹壁的時候……

我就跟個滴答水的大螞蚱一般,朝著四十五度角的高度飛射出去,但情況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順利,這樣的距離比直線距離要遠,我依舊在還沒有達到能刺進那心臟的位置上,感覺到了後力不足。

直覺下一刻我的身子就要再次墜落回那粘稠腥臭的液體裡面。

難道這樣也行不通,那我們的出路會在哪?

腦子裡有一點亂,身體還在懸空的狀態……

突然我的腳下傳來了一股很大的推力,就像是後備推進器點火成功進入工作狀態一般。

整個身體,包括手中的劍,都飛速朝前而去,是郎弘毅!

他同樣完成了我剛才的動作,更是直接在空中幫我再次推進,用他身上的力量,使勁朝上把我放送出去。

而他直直朝著下面摔了下去,我只用了千分之一秒朝他摔下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之前他手裡拿著的熒光棒已經掉落,這裡再次恢復成無盡的黑暗空間,只能聽到他落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