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都是自己溜達去水壩上發愣,每回去村裡都會有人在那出事,村裡人就說我家牛不吉利,要我宰嘍,可那牛是和我一塊長大滴,我捨不得啊!”

說完,雙手在身前一個勁的搓,後背都不敢靠進沙發裡,屁股也只坐了個邊邊,看得出挺拘束的,都不敢抬頭看我。

“牛,水壩?不會是又出事了吧?”

這事倒是有點怪,這牛和水壩怎麼就有不解之緣了,不是去吃草的而是去發愣的,還每次都出事?

叫我心裡多少有點好奇,郎弘毅也是一臉的問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人一聽我說這話,就趕緊兩個手一塊搖晃,“沒有……沒有呢,還沒出事呢,就是昨天晚上我家牛又去了水壩,按照以往的經驗,是快出事了,我這不就趕緊找您來了。”

這事有點意思,我摸著鼻子腦瓜裡面猛轉。

“那按照你的經驗,你這牛出去發愣之後,大概多長時間會出事?”

“兩天!”那人伸出兩個手指頭,一臉篤定的說道,“最慢不過兩天,快的話一天就能出事。”

“照這樣說,也許現在已經出事了?走吧,等我收拾下東西跟你去看看,你就是想保住你家的牛對吧,對了,你叫牛什麼來著?”

“牛犇旺,三個牛摞一塊的那個犇,旺盛的旺!”這人挺配合,有問必答,事無鉅細,只是這名字……

哎,我也不好點評,只能說夠牛的!

“那行吧,你等一會,弘毅來。”我拽著郎弘毅朝我屋裡而去,順便商量一下這事在我理解的大概內容。

沒一會就聽到解放完自己的張偉回來,和那人大聊特聊的聲音,我們也沒在意,我在清點從伍叔那暫時借過來的妝匣裡面的東西,順便把內裡乾坤和那把短劍都戴在身上。

內裡乾坤依舊塞進後衣領,短劍叫我找了一根布條,系在了小腿外側。

“咱們過去看看,別的村有事咱也得管,我給棺材仔打個電話,村裡先叫他注意著點,有事聯絡咱們。”

對於我的安排,郎弘毅從來都沒有意見,他只是點頭,問起了這事情可能遇到的突發狀況,“你心裡有點門道了沒?”

“他給的資訊有點少,但不是牛有毛病,就是那水壩有事,不然也不會這麼奇怪,具體的只能到哪裡去看了才知道,牛有事也只能殺了,雖然那位牛大哥好像挺捨不得的。”

“我聽說牛眼淚能看到鬼?”郎弘毅說了一個很多人都知道的情況。

我卻擺擺手,“不一定,牛和狗還有不少動物都能看到鬼,而有用的牛眼淚就是臨死前那點,伍叔之前就用這個開眼,那味還是算了吧,咱倆算是方便的。”

郎弘毅接過那個大妝匣,背上走了出去,我在屋裡給棺材仔打了電話,那邊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我們才跟著牛犇旺上了停在院子外面的牛車。

張偉也叫我拎著衣領給拽了上去,美其名曰,他大舅叫他守著我的,所以不能少了他。

幾個人緩慢的朝著牛家屯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