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來分鐘的拉鋸戰,混亂的場面下,我並沒有能用黃龍木杖上面那根刺,刺到巨蟒三寸的準確位置上,而伍叔他們倆明顯已經堅持不住這樣的體力輸出。

這體型上面的差距漸漸顯現,在我最後一次試探,在大蛇身上刺出一蓬血花之後,大蛇奮力的扭動依舊沒有停止。

這三寸找的是蛇的脊椎位置,算是中樞神經,七寸致命,這三寸也是能叫大蛇暫時失去意識和反抗能力的,甚至還能破了他的道法之根。

蛇身上其他的部位受到傷害,對本體的影響很小,只有這七寸之下的心臟,還有三寸之下的脊柱中樞神經才是最有效果的地方。

可是想找這兩個地方的位置,確實不易,這蛇不光不是死物,還是具有強大殺傷力的傢伙,想要靠近就已經很困難。

眼看著伍叔和郎弘毅那邊和大蛇的蠻力僵持,有點吃不住的時候,我心裡著急,手握黃龍木杖,沒了命的朝著蛇身之上試探。

這大蛇可能是被打出了火氣,口中的絲絲之聲大作,雙眼如同兩個晶亮的大燈泡一樣鎖定了我的位置,整個身子在網子之中立起來。

“三蔓小心!”我也知道這是蟒蛇要攻擊的訊號,他的身體已經極力的收縮,等著的就是下一刻,拼盡全力的爆發。

跟蟒蛇一起被兜進網子裡的那些小蛇,大部分已經沒氣,都拜這位的噸數所至,可即便是同類相殘,這條巨蟒依舊沒有絲毫憐惜,雙眼不是對著我們三個制著他的人,就是朝著屋子裡面望過去。

應該是在尋找這次他來的最終目標。

巨蟒揚高上半身,巨大的蛇口張開,朝著我們的方向,猛地劇烈的長大到極限,這張嘴黑洞洞的,就我這個個頭的大活人,人家直接就能一點不費勁的塞進嘴裡。

那蛇居然發出一種沒有聲音的高分貝聲波,我只覺得兩耳刺痛,發出尖銳的耳鳴,手裡的黃龍木杖都脫手掉落在腳下,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張大嘴巴。

緩解現在攻擊到我腦袋內部的高倍壓力,這種眩暈和突然襲來的痛感,也叫伍叔和郎弘毅受創不輕,兩人也都鬆開手裡的繩子,捂住了耳朵。

我懷疑這樣的無聲的聲波攻擊,再持續一刻,別說是我們幾個近在眼前的,就連屋裡的孫家人也都難以承受,七竅流血而亡。

這大蟒蛇果然不是尋常之類,開了靈智和那些普通的蛇類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大蛇的這一招倒並沒有持續多久,八成是因為被撒了棺材菌粉末影響了他的發揮,只見他掙扎著從我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大網之中爬出,對著離他最近的我就甩來了巨大的蛇尾。

這一下子要是砸中,我八成比伍叔當初受傷還慘,不死也殘的結果。

可是腦子裡面的眩暈慌神只能叫我看著,身子卻做不出反應,還保持著不動的狀態。

郎弘毅一個撲救,衝了過來,把我撞倒在地,兩個人快速朝著一邊滾了過去。

這時候也顧不上身子下面,滿是之前我和郎弘毅收割的那些蛇屍,活命最為要緊!

蟒蛇的尾巴在我剛才站立的位置抽下,砰的一聲巨響……

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土溝,泥塊飛濺。

而大蛇的頭居然能同時朝著不同方向進攻,張開那大嘴朝著擋在堂屋門口的伍叔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