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郎弘毅轉身問了我一句。

我擺擺手,癱倒在搖椅上,不想再提起那兩個人一個字,閉上眼睛繼續曬太陽。

他和伍叔倒是聊得熱鬧,伍叔把我家這奇葩的人際關係和他說清,最後郎弘毅總結了幾個字,“越是血脈親近之人,害人之心更甚!”

說的好像有感而發,叫我都沒忍住,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才繼續我的日光浴。

在我肚子即將開始唱空城計的時候,門口那邊又進來了一幫人。

進院第一句話就是感謝,“老伍啊,喜子醒了,這次我們可是要多謝你們啊!”

周家那些親戚可能是跟著熬了一夜都回家了,這時候跟著來的,只有周家的五口人,並沒有外人。

周長貴兩口子在前,周喜被他妹子扶著走在後面,看上去臉還有些白,全身沒有力氣的樣子,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喘氣很粗。

而周家老二則是進院之後就站在門口附近,憨憨傻傻的低著頭,沒有多話,也不上前,看起來有點自閉。

“能幫到鄉親最好,不用這麼客氣,屋裡坐坐吧!”

伍叔招呼著人朝屋內而去,而我們為了方便伍叔,已經把堂屋的活動門檻給抽了起來,階梯上搭了塊板子形成個陡坡,伍叔能夠自己操作電動輪椅來去自由。

家裡來了客人,我也就不能繼續在太陽下入定,起身在周喜蒼白的臉上打量了幾眼,走到門口把院子的大門暫時關上。

農村的院門基本上不到夜裡是不會關的,而現在要說的話題,還是不要叫外人知道為好。

我關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有點傻愣愣的周亮,轉身之後對他說道,“你也別站這了,進屋去吧。”

伍叔的輪椅停在正對屋門的位置上,郎弘毅搬了椅子,坐在一邊,周家人倒是都坐到了沙發上,我直接坐在了主位的另一邊。

而周亮依舊沒有進屋,就靠在堂屋的門框邊上。

“周喜啊,這醒了以後還記得什麼嗎?”

伍叔率先詢問周喜的情況,這人的魂魄離體好幾天,加上找回來的時間不久,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記得的不多了,就知道我到了一個恍恍惚惚,都是草甸子的地方,走了好久,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伍叔示意周喜把胸口的手拿開。

原來那枚銅板還被他按在胸口的位置,看得出,周家人是記住了伍叔的交代。

不過現在這枚銅錢已經沒有它的作用了,周喜醒了,就證明魂魄已經和身體契合,不會再飄出體外。

“行了,這壓魂的銅錢不用捂著了,記住我之前交代的話,太陽下山就不要離開家門了!”

聽到周喜沒有大事了,周長貴臉上滿是歡喜,感謝的話更是不要錢一樣朝外冒,“他伍叔啊,這人是沒事了,可是這到底是那個殺千刀的害我們家啊?這事您可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