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我日你奶奶個腿!”

人在生死邊緣,都會被逼出拼命的狠勁,更是怒不畏死。

“三蔓小心!”

我聽到了郎弘毅那邊嘶聲大吼的聲音,借住紙人的拉扯,我也成功站起了身子。

雙眼紅赤,如同戰神臨身,我抬頭從石像的手指縫裡面,看到了在半空中懸浮著的五方鬼將們。

他們在這樣的時候,依舊緊守著那該死的男女大防,只是在半空中看著小廟範圍裡面發生的一切。

說什麼都沒有朝這個幾乎破碎得只剩框架的破廟中靠近一步。

我是氣出來的火氣和打出來的戾氣一起激盪到了極點,在生死關頭,罡風罩頂的最後一刻爆發了出來!

我他奶奶的既然是全陽白虎的命格,處處和人不同,那死也要不同。

全身感覺升起了一股子滾燙的熱氣,四肢百骸充滿了能徒手撕牛的力量。

兩個膀子一較勁,以人為中心用力朝外飛甩出去,那兩個紙人果然沒能對抗住我這股怪力。

雙雙脫手朝著廟外半空飛了出去,那五方鬼將見到又被送菜上門,立刻迎了上去,朝墜落地面方向追擊而去。

千鈞一髮,我從石像手掌的指縫中間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對郎弘毅大喊,“紙人弄不死就朝外丟,有幫手!”

他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可能是力量不夠把紙人從屋頂漏空的地方丟出去,他選擇了更容易些的廟門和視窗。

紙人的危機算是暫時化解,交給外面的五方鬼將去頭疼。

我趁著身上熱氣未退,仗著生出的邪膽,趁機衝到了石像的近前。

這大傢伙攻擊力超群,但是動作慢,加上身形高大,腳下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我一把拉住了石像身上的嫁衣,直直朝著鬼嫁女身上爬了上去。

郎弘毅在下面看的呆了一瞬,居然好膽色的有樣學樣。

他一下竄上原本石像端坐的臺子,借力高高躍起。

從後面也拉著嫁衣布料,朝著石像上方爬。

後到先至的,比我爬的還要高,還要快!

現在石像頭上的紅蓋頭還蓋在上面,她察覺到了我和郎弘毅的動作,雙手雙腳開始瘋狂舞動拍打。

想要把我們從上面掀翻甩飛出去。

我雙手拉扯著布料對抗著鬼嫁女的蠻力,即便雙手十根手指生疼,胳膊的肌肉僵硬,依舊咬牙不肯鬆手。

現在的我和郎弘毅說是石像身上的耗子有些誇張,但絕對是兩隻炸毛的貓,抓在了人的身上那般,死死扣住。

死了命的想要弄倒這個大傢伙!

巨大的手掌拍空,撞擊自己石像身體傳來石塊撞擊的悶響,一塊塊巨大的石塊從裙襬下面滾落出來,這都是急眼的鬼嫁女自殘的代價。

雖然我們也是幾經生死,無數次感覺到和死神擦肩而過,在大掌的邊緣和縫隙中勉強存活。

但朝前攀爬的動作始終沒有停止。

郎弘毅從後而上,最先到了石像的肩頭之上,藏身在了人像頸窩的位置,算是能喘上一口氣。

而我從前而攻,更加險象環生,也是惡向膽邊生的在爬到了石像胸前突出部位的時候,用殺鬼劍狠狠紮了幾下。

最後的結果,只換來了虎口生疼的下場,鬼嫁女的罩門根本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