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弘毅沒有客氣,在手裡摩挲著那把只有一個巴掌長短的小木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既然那位高人也認可我的存在,那作為搭檔的葉小姐,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剛才你在周家門口做了什麼?”

我無奈的挑起一邊的嘴角,露出一個有點邪氣的笑容,“小同志你這視力能考飛行員了!”

我確實幹了點什麼,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被這個當時明明背對著我的人給發現。

我也沒幹什麼壞事,倒是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我放了一個桃木安宅的牌子,是你到的那天我唯一做成了的一個,放在周家門框上了。”

知道了鬼嫁女選中的新郎,自然是要保護一下嘍,防患於未然,省的白忙乎一場不是。

回來的這一路要不是遇到了棺材仔他們,我還沉浸在心疼肝疼腎疼的情緒之中!

這可是我第一塊成功的安宅牌牌啊!

伍叔還叮囑我要賣個好價錢,千萬別賠了,結果我上來就給賠到了姥姥家,直接是白送出去了,連聲謝謝都沒有混到。

本寶寶委屈著呢,郎弘毅又看見了,自然可以好好的喊幾聲冤,別白賠本賺吆喝,也要人知道知道我偉大光輝的形象!

飯菜雖然都涼了,還是叫我倆一掃而光,都在為今晚出村的行動做著準備,積存充足的能量。

收拾好可能用上的東西,我將那把配套的小木錘給了郎弘毅,多一樣防身的東西也是好的。

今晚的村裡很安靜,應該也是伍叔的功勞,這位躺在床上指揮全域性的人如同將軍,點兵排陣在幫我安排著一切容易疏漏的地方。

我用柳葉開了眼,再走在村中的小道上,見到的景象和白天的就有所區別了,看到只要是門前貼了門神的人家,多少都會有些微弱的金光散出。

其中數我放了安宅桃木牌的村長家,金光最盛,好奇之下我問了身邊的郎弘毅一聲,“你能看到髒東西,那這個金光能看到麼?”

“不能,但是會感覺到,怎麼?”

那人酷酷的瞥了我一眼,我不置可否的一聳肩,帶著郎弘毅朝出村的小橋而去。

過了小橋,朝西北邊走沒多遠,就是之前我去爺爺的墳塋地要經過的那片墳地。

山裡的氛圍依舊是叫人走的膽戰心驚,從踏足此處開始,就會生出一種被無數雙眼睛監視的感覺。

現在開了眼了,再走在這裡,我反而坦然了幾分,至少該看的基本都能看到,也就不會心中亂想,自己嚇自己。

差不多大部分墳墓周圍,都能看到躲躲藏藏的虛幻黑影。

取道而行,現在進山倒是沒有了前次的狼狽,連滾帶爬的場面,“看著點腳底下,小心些。”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被張偉踩破墳頭,找上門的沒臉子,忍不住囑咐了郎弘毅一聲,這位大爺只嗯了下,算是回答。

周圍都是枝葉被也風吹的沙沙聲,很是安靜,我倆一人一把高檔的狼眼手電,照射著前方不知道盡頭在哪的小路,一前一後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