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要是碎了,那三根秤砣穩邪繩也就失去了控制女屍的作用,只要這女屍起來,我真的不敢想將要面對的後果。

“要麼認下里面那女屍成你家的人,給孩子一個名字他才能夠出世,不然註生娘娘那邊沒有名字,他一樣不能投胎,現在這孩子就不肯出來,眼看就要把我小夥計的命搭進去了,你還敢給我猶豫!”

伍叔吼得聲音很大,我這才知道為什麼我推了這麼久,那孩子依然不肯出來,原來還有這樣一個說法。

突然啪的一聲巴掌響,也不知道是外面誰揍了誰,但我敢肯定,捱揍的絕對不會是伍叔。

就聽到朗少爺開口說了一句話,“這認下成為家人,一定要是夫妻麼?”

女屍不願嫁到朱家,這承認夫妻我還是難逃一死,我心肝脾胃腎現在沒有一處不在緊張,身體裡的腎上腺素已經飆升到張口都能吐出一瓶強心針的濃度。

“不用,兄妹,女兒都可以,只要是近親便可!還要趕緊給孩子起名,不然一切都晚了!”

“我做主,叫熹傑認下這個女孩當做義妹,這樣真到那邊,相互也能有個照應,這孩子也是朱家的孩子,取名就叫朱三月吧!”

朗少爺的聲音很淡定,但我敢肯定,他此時一樣能夠聽到隱約中孩子的哭叫聲。

而他的聲音現在在我聽來簡直就是天籟,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我說什麼也要對他大喊一聲,大哥你真帥!

伍叔對著朱成大吼,“聽到了沒,你快說同意!”

別說就這兩個字,八成伍叔叫朱成這時候跪下喊爺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就聽到他撕心裂肺的邊哭邊喊,“我同意,同意,裡面的是我義女,孩子叫朱三月!”

喊完這話,也許是伍叔鬆開鉗制,朱成連滾帶爬的哭聲漸行漸遠,應該是回了別墅躲起來了。

伍叔在外面焦急的喊道,“三蔓,都聽到了,喊著孩子的名字再推,三下之內他出便出,不出來的話那就是命該如此,你立馬退出來,咱們爺倆鬥鬥這個雙陰煞女屍!”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本心的不想這個神魂最後只能走到死在我們手上,或者我們死在他們娘倆手上的路。

兩手用力,推下去了第一下。

黑色的汙血溢位了一大片,然後我深吸口氣,不理會鼻間聞到的腥臭味道,又開始推下去了第二下,一股子透明但很渾濁,同樣惡臭的液體出現,不是很多,卻被我看得真切!

我在想這有沒有可能已經是羊水了,產科知識匱乏的我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這是羊水還是屍水。

最後一下,一切就看這最後一推的結果!

我雙手用力朝下,耳邊都是門板的咔咔聲,這門板當真已經堅持不住了,但是我沒有快速離開,用盡全身力氣的朝下使勁推去,簡直比我自己生孩子還要拼命。

可是除了汙血,我並沒有看到任何孩子形狀相關的東西,只有一些血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