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蔓,想什麼呢,走了,喊你好幾聲都沒聽到。”伍叔的聲音把我遊神太虛的魂喊醒,我愣了一下,電視上面的已經換了某某天團唱跳俱佳發新歌的宣傳。

心裡總是有種抹不掉的不舒服,這些天才剛剛接觸陰陽行當,不管是我身邊有關係的人,還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我都面對了大多的死亡,叫我覺得生命真是脆弱的可怕。

那位秘書已經離開,給我們帶路的是一名穿著黑色職業裝,細高跟配絲襪的女主管,“客人請這邊走,因為朱董的安排,我給兩位為挑選的是咱們這邊風景最好,相對來說比較安靜,房間更舒適的頂級套房。”

很快我們就被帶到兩間相對的房間,女主管用房卡把兩扇房門全都開啟,插上了取電卡,屋裡的燈光亮起,也叫我們看清楚了內部的一切。

伍叔站在鋪了高階地毯的走廊中,對房間打量了一眼說道,“咱爺倆一人一間,我住這邊,三蔓你有事就過來找我,現在我可是要好好睡會了,拜拜!”

直接當著我們的面,伍叔就用腳後跟帶上了房門,這時候的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陰陽行當裡面的高人,又恢復了沒正經的樣子。

我抱歉的對著那位主官一笑,“謝謝,這房間很漂亮。”

人家也露出八顆牙的標準服務業微笑,微微弓著身子,我才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還真是做不出伍叔那樣灑脫,當著人面甩門的事情。

剛才在門外哪看得清裡面的具體情況,但是真正走進來,我才發現,這裡面豈止是漂亮兩個字可以形容,幾乎完全顛覆了我活了十八年的認知。

房間的空間很大,裡面一間是臥室,外面應該是起居室。

在我的理解裡,這簡直就是個一應俱全的小公寓,乾溼分離的衛生間,娛樂區,工作區還有酒櫃等等設計合理的展現在眼前,舒適高檔的組合沙發,茶几上面擺放著水果和鮮花,旁邊的小冰箱開啟,裡面吃喝用度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沒有準備到的。

嶄新的室內拖鞋放在客人進門脫鞋就能輕易穿上的位置,我聞著屋裡似有若無的香味,把裡外都打量了一圈,才小心的把書包放在了一邊的開放式衣櫃上。

拉開了遮住窗子的紗簾,叫陽光和微風照能光臨屋內。

驚奇的發現外面還有一個不小的觀景臺,同樣擺放著一套桌椅,還有一個涼棚遮擋在上面,叫人享受微風的時候能夠不被陽光直曬,點綴著漂亮的綠植。

當我享受的把自己甩進柔軟的陽臺休閒椅的時候,隔壁陽臺也走出一個人,應該是我在這酒店裡面的鄰居。

居然是他!

我現在的姿勢有點……尷尬,脫鞋被我甩到一邊,一隻腳翹著,一直腳垂在地面,臉上掛著傻兮兮的笑容倒在椅子裡,絕對稱不上高雅。

畢竟是個姑娘家,在那人投來帶著詫異的目光中,我慌忙整理姿勢,老老實實的坐正身體,順便把那隻飛遠的拖鞋撿了回來。

“今天晚上你們真能和朱熹傑溝通上?”

那人開口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並沒有取笑我剛才的德行,想來也是,我們只是到朱家拿錢辦事之人,這人好歹算是亡者的朋友,根本不會關心我們這樣人的坐像不端莊的問題。

我想了下才不確定的點點頭,“我伍叔說行就沒有問題。”

想到昨晚他的異狀,我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陰陽眼?也能看到或者聽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