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哥,瞅你說的,我咋能不知道,我和主家說了,可是……可是……”

“可是啥,不信邪是不?最後咋樣了?”

伍叔歪著嘴角,現在這模樣看著挺氣人的。

“能咋樣,您不是也看到了,現在人還在小區外面停著,這車拉車爆胎,擔架抬是擔架散,用三輪運,三輪都能三軲轆分家,您是沒看到啊,主家是連用吊車的法子都想了,比我這腕子還粗的鋼纜,生生就在眼前給繃斷了,你說嚇人不?”

當這個叫老莫的說起這些,我和張偉都老實了,聽得是聚精會神,這可比說書的有意思得多,雖說我們沒看見,就叫老莫這樣一說,好像一切就上演在我們眼前一樣。

“這家主人,朱成是吧……不是看著挺牛逼的麼?就沒找個有道行的給破破?”

伍叔涼涼的問了一句,就沒有了下文。

這老莫也不覺得沒勁,自顧自的開始朝下演講,“要不怎麼說您是伍哥呢,真叫您給猜中了,請了,那些沒建樹的咱就不說了,亂白呼一頓,連我都聽不下去了,但有那麼一個,叫什麼玩意來著……好像叫定坤大師,高定坤!他給說出來了道道。”

我們三個裡面,張偉最沉不住氣,直接脫口問出,“後來呢,這大師咋說的?”

合著這小子跑這聽故事會來了,還帶上下集的!

老莫嘿嘿抹嘴一笑,對有人能這麼捧場還用綠豆眼拋了個眉眼過去,繼續說道,“說是大少爺一輩子錦衣玉食含著金湯勺出生,本不應該有此命劫,但是已成事實,大少爺是不甘心沒有成親,孤家寡人的就這麼離開人世,想要結陰婚!”

“我呸!”伍叔的感情反應乾脆直接!

我一點不懷疑,那位高定坤大師要是面對面的站在伍叔眼前,伍叔這口濃痰絕對敢忒他臉上!

“姓高的孫子呢,怎麼不把陰婚結完了再走,多拿兩個錢啊!”伍叔氣得呼呼的,坐在沙發上運氣,這幫欺神騙鬼的玩意兒,要不是因為他們,現在陰陽行當也不至於這麼落魄。

有本事的總被當成神棍,沒本事的靠著老千的手段賺的盆滿缽滿,缺德吧就!

莫問嘿嘿一笑,叫我看清了他嘴裡稀疏的小米粒黃牙,“他也想啊,不過從樓上摔下來,腿斷了,這錢賺不著嘍!”

我們都順著他的話,朝著座別墅小樓的另一層抬頭看過去,別說這高度只折了腿,那高大師也算是有點外家的功夫,這挑高至少四米,地面還是光滑堅硬的大理石。

莫問還嫌空氣裡的氣氛不夠緊張,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是被那玩意兒嚇的掉下樓來的,就在那塊地磚上,那叫一個慘喲,骨頭茬子都露出來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越怕越想看,我和張偉都忍不住朝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別說還真叫我倆這小孩的賊眼看到,地磚縫裡面依稀還有點暗紅色的東西,叫人不敢細想。

“那你他孃的就框我,說是什麼事少拿錢的肥差,還叫人他孃的一字不提陰婚的事騙我來是不是?”

伍叔正式發難,莫問立馬老實,彎腰行禮的說道,“伍哥,這不是我知道你有多大本事麼,這是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別人了,您就幫幫忙,別砸了咱們老哥倆的招牌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餓的我已經出現了幻聽,這裝修奢華,燈火通明的小樓裡我居然聽到了女人的叫聲,“幫幫我,你來……幫幫我……”

聲音很小,也很縹緲,只知道是這屋裡的聲音,具體在哪完全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