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叔的神兵天降,叫我們如同得到了救贖!

感動的痛哭流涕!

白皮的大耗子被我拼了命的點了天燈,沒臉子只一回合就在伍叔手中化為濃水,經過剛才的拼命,我和張偉都已經全身無力,顧不上一地的耗子屍體,直直坐了下去。

要說伍叔還是伍叔,他無奈搖頭的在鞋底上蹭掉菸袋上的汙漬,跨過火圈把張偉給扛了出來,丟在我身邊。

站到倒在地上,還在熊熊燃燒,可已經不會動了的大耗子旁邊嘬牙花子,“瞅瞅,不老實不是,幾百年的道行給桶油交代了。”

村裡傳來了雄雞報曉的聲音,原來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快要天亮。

滿院子的狼藉,屋裡也是同樣的慘烈,伍叔就靜靜守著我和張偉,也不說話,叫初升的太陽,第一道光越過院牆照在我們身上,才開口,“死沒?沒死就起來幹活。”

當真如同死而復生的我倆晃晃蕩蕩站起身,才感覺到身上的每一個骨頭縫都在疼,身上的皮肉不少地方也在疼,那是叫躲避不及爬上身的耗子咬的。

“舅,我們這好懸叫耗子給啃嘍,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多少也問問我們要打狂犬針不!”

張偉即便這樣了,嘴還是不老實,看到了太陽也來了貧嘴的勁,叫伍叔拿起戳在牆邊的一把鐵鍬丟在身上。

“別廢話,挖了坑上村衛生院打針去,三蔓你就不用去了,你根本不用。”

我一臉懵,心想,伍叔,我也是肉體凡胎,這狂犬病還挑人?

張偉已經顛顛的出了院子,去門外空地上挖坑,好在我家老宅子門前是一大片空地,沒有人家。

伍叔也不解釋,朝我招手,站在院門口朝鳳陽山指過去,我極目遠眺,看到遠遠的鳳陽山上現在還有一大股子黑煙朝上冒。

這莫不是起了山火了吧?

伍叔嘆了口氣,“真當你伍叔不管你們?我連著三天晚上都去了鳳陽山老墳,商量著叫那墳裡的兩個玩意能消停的,這倆也是一個王八一個憋,都不是個玩意兒的湊一堆了,表面不跟我鬧騰,背後折騰你倆,我昨晚上就上山堵了墳下的老鼠洞,把小崽子和老東西一把火都給點了!”

我瞪大雙眼,這個……伍叔合著昨晚上又去把老墳給刨了一遍,還放火給燒了,你說這墳裡的玩意也是真夠作的!

“這事算是完了,老鬼化成水了,那老耗子……哈哈倒是叫你小丫頭給烤了,說說昨晚上那些招你都是咋想出來的?”

面對伍叔說的一臉輕鬆,我心裡全都是後怕,轉頭看了一眼昨夜被伍叔一菸袋鍋子幹成一灘黑水的沒臉子,這時候,已經隨著太陽光的出現,消失無蹤。

想來這就是或飛湮滅了吧!

咕噥了老半天,才擠出兩個字,“逼的。”

是啊,要不是老耗子和沒臉子一波接一波的逼到我和張偉命懸一線,死也是死,不死也快死了,我說什麼也不會最後直接豁出去,把害怕丟在腦後,直接衝出去玩命。

聽了我的話,伍叔哈哈一笑,臉上很是讚賞,“不錯,後生可畏啊,你還真就是吃這行飯的料,咋樣,想想現在看到沒臉子那種玩意,你還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