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張偉直接爆粗,他一手柴刀一手鍋蓋,神情激動,全身顫抖的藉著屋裡的燈光看向後窗,震驚的直接飈國語,表明他此刻的驚訝。

“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小孩?怪老頭?大貓?”

“耗子,會磕頭的耗子精!”

我回答了他的問題,與此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屋裡的電線被老鼠磕斷,周圍的光線一下子黑了下去。

我倆心裡還算安定,因為火塘中的火光把我們周遭一圈照得還算明亮。

我們清楚看到後窗玻璃失守,被大耗子給撞翻。

兩邊屋門水缸沒能完全遮擋的地方,還有被磕出洞的屋頂上,耗子紮起堆來。

身為農村長大的孩子,對這些蛇蟲鼠蟻的懼怕並不太強烈,但那是針對一兩隻而言。

而這滿地滿眼的耗子群,讓人頭皮發麻,一身白毛汗,想叫都不敢張嘴,怕耗子掉嘴裡。

此時我和張偉就是!

我倆四肢全開,不停揮舞手上的傢什,身上腿上,背上和頭髮上都感覺有東西在爬動。

手起刀落,將進前的耗子砍個稀巴爛,腳下不時有種踩著軟乎乎爛肉的感覺。

攻防得當,我們暫時沒死!

火光之中,我突然靈光一現,大喊了一聲,“鍋!”

鍋裡現在可是滾開的水,我也不管張偉理解沒理解我的意思,手起瓢落,加上肢體和菜刀的幫忙,儘可能的把湊上前的耗子,不管大小,一律朝著敞開的沸水中拍過去。

耗子落到裡面,先是劇烈的翻騰,發出吱吱刺耳的尖叫,沒多會就不動彈了。

我還偷空舀起來一瓢混合半熟耗子肉的開水,朝堂屋的地面上大範圍的潑灑過去,那些被燙到的耗子四散逃開。

一番操作,多少紓解了我們這邊多方面受敵的窘境。

張偉也有樣學樣,甚至別出心裁的連灶坑裡都被他踹進去不少的耗子。

“吱……”

一聲尖厲而悠長的耗子叫聲響起,面前那些受創不輕的耗子群居然像聽從號令一般,全都暫停攻擊動作,在我倆一步遠的外圍開始聚集!

折射著火光,一雙雙綠豆小眼密密麻麻的,還有越堆越多之勢。

手臂酸漲的感覺如同和身體脫離了連線,我倆快要累癱了,忙趁這個機會捯氣。

那隻大耗子居高臨下的蹲在破了的後窗子上,死死盯著我倆。

我絕對相信,剛才叫喚的就是它,這一切的源頭也是因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