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裡面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夾雜著哭聲。

我不敢怠慢,連忙往家裡跑。

張偉坐在堂屋門口的臺階上,一手抱著個盆子,一手捏著癩蛤蟆,吐得正歡實呢!

“你小子醒了啊,咋樣?感覺如何?餓不餓,渴不渴?”

我真沒有壞心,百分百是在關心病號,不過看到張偉都這個德行還沒忘記捏著癩蛤蟆,也知道他心裡的悲傷,沒敢湊上前。

“行了,啥大不了的事,吐兩口意思意思得了,整的跟有了似的,丟你舅我的臉。”

伍叔絲毫沒有愧意的還在數落,張偉終於憋住吐意,舉起手裡腦袋已經耷拉下去的癩蛤蟆,情緒激動的大吼!

“舅,這是你乾的對不,我是你親外甥,不噁心死我您老渾身難受唄,都多大歲數了,還趁著人睡覺整這景,你幼稚不!”

說著張偉又開始猛吐,我現在毫不懷疑要是告訴他這玩意是死人棺材裡面拿回來的,他敢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洗洗再裝回去。

伍叔也不惱張偉的抗議,繞過他旁邊朝屋裡走去,還順勢給了他一腳,“吐完了就麻溜的滾進來,我有話交代你倆。”

最後還是我看不過去,進屋給張偉弄了杯涼水,叫他漱漱口,捏著鼻子把那盆濃湯給倒進茅廁,扶著眼冒金星的張偉進了屋。

當然,那已經死了的癩蛤蟆還在張偉手裡捏著,他說這是他舅玩他的證據,要回去告訴他媽去。

“還想給老子告狀,也不看看你那狗命誰救的,麻利的給我扔出去,埋汰玩意兒!”

伍叔就是這樣耿直的安撫他那得知真相,一臉生無可戀的外甥的。

聽伍叔三兩句說完他被壓魂的經過。

確認了現在的時間,張偉一臉後怕,光著一隻腳出去,隔著牆頭子就把癩蛤蟆的屍體甩飛,回來對著我還一抱拳,“三蔓,大恩不言謝,兄弟記住了啊!”

我還沒回話,伍叔繼續懟,“你腦子裝糞的,以為這樣就完了?”

我和張偉全都大驚失色,這還不算完!

還想要鬧哪樣?

難道那沒臉子和大耗子還能找家來霍霍死我倆不成?

看伍叔一臉平靜,我覺得事情並沒有嚴重到那樣的程度,靜等著他解開謎底。

伍叔果然沒叫我們失望,在嫌棄的瞥了張偉一副喪氣的德行之後,一字一句的說道,“三蔓,你記得你自己是啥命不?”

好好的伍叔提這個幹嘛,要不是這奇怪的命格,自己也不會到今天這樣,更說不定爹孃和爺爺都不會死呢。

“記得!”就是不想提。

“全陽白虎命,若是男子只要活過十八,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龍虎將軍,但你是女孩,頂了這樣的命格就是烤乳豬旁邊幫人準備好了筷子的命,駕馭不住,就是一個死。”

伍叔說的我迷迷糊糊,這還是有人第一次如此正式詳細的說道我的命格,我以前只知道不是很好,太硬了,會妨害親人,但這烤乳豬還帶筷子又是什麼意思?

伍叔下一句話幫我解釋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