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燕拿著化驗單,驚訝的說不出話,腦海裡迴盪著醫生的冰冷的話語。

“發現的太晚了。”

她沒想到只是簡單的因胃痛得厲害來醫院檢查,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她折了折化驗單,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醫院。

電話鈴聲響起,是聶勝男打來的,

“老婆,這麼多天了,你該消氣了吧,快回家吧。”

聶勝男溫柔地說道,語氣呈現出少有的溫和,不知是自己良心發現,還是真的覺得自己理虧。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盡到丈夫的義務。

“哎,”王曉燕抬頭看了眼天,“之前的事是我的不好,我今天就回家。”

“嗯嗯。”電話那邊應聲道。

晚自習下課,學生們收拾桌子,匆匆離開,叢風備好書包正準備回寢,徐天站到她面前說到,“我有事問你。”

說罷要拉著叢風出門。

叢風甩開他的手,低頭說道:“就在這說吧。”

“出來!”徐天又要拉走叢風卻被叢風又一次甩開。

“沒這個必要了。”說罷轉身離開。

“他跟你說了什麼?”徐天質問道。

“呼——”叢風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們只是朋友,我並不想和你在一起。”說罷隻身離去,只留徐天一人愣在原地。

叢風一邊流淚一邊向前面的人群中跑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的是誰?

聶勝男衝動的行為和言辭確實傷害到了自己,她不能原諒他,

可,可她卻漸漸愛上這種感覺,她心理既充滿了道德約束的愧疚又彷彿染上可怕的毒癮,越是抗拒越是充滿誘惑。她知道,徐天是個好男孩,可她並不喜歡徐天,她騙不了自己。

“曉燕,你回來了?”聶勝男提著酒杯坐在地板上,臉上浮現明顯的醉意。

“老聶,你怎麼又喝酒了?來,我扶你起來。”說罷將他扶上了椅子上。

聶勝男靠著椅背,拉住妻子的手說道,“咱們離婚吧。”

妻子像沒有聽見什麼一樣,安頓著聶勝男,淡淡地說道:“不離。”

“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跟你離婚的。”王曉燕輕輕拍了拍聶勝男的肩膀,說道:“來我扶你休息。”

聶勝男甩開了她的手,冷冷地說到:“為什麼?”

“我已經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不離開我?”

“你醉了,先休息吧。”

“不,我沒醉!”

王曉燕見拗不過他,徑直向房間內走去,聶勝男卻忽然瘋了一樣對她吼道:“你這樣捆著我有什麼意思?!咱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妻子手拿著化驗單,強忍著淚水。嘆了口氣,

“這是什麼?!”

“別看,”王曉燕收起了單子。

“拿來!”聶勝男一把搶了過來,顫了顫聲地讀出,“化驗單....晚期。”

他愣了,大腦徹底地清醒了,

“這,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王曉燕看了眼聶勝男說道:“我剩不了幾天了。”

聶勝男一屁股癱在了椅子上,“老婆,我...”

“老婆我錯了。”他慢慢地抱住了王曉燕。

夜晚桌上擺放的玫瑰,花香襲人,卻沒人注意到泛黃枯萎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