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霖接過藥方出門抓藥去了。

阮輕煙依然昏睡未醒,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後臺亂糟糟的床鋪清理出來,把她移進去休養。

這後臺跟陽春曉想象中不太一樣。

長度大概就是從出場門到進場門,寬處約有三四步,沒有窗戶,即使大白天也是一片陰暗;臨近舞臺的一側是木板支起來的化妝臺,上頭擺滿了各式廉價的鉛粉和胭脂,對面是一張大通鋪,被褥衣服什麼的胡亂揉成一堆。

屋裡又陰又冷,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許久沒見過太陽的怪味。

相對於臺前的光鮮亮麗,後臺未免過於雜亂陰仄了。

頃刻,愧疚感迅竄上馮清如的心頭……她無顏正視李奕,便扭過頭,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開始沉默不語。

回到太華殿,馮清如幫拓拔濬上藥。她正眼不敢高抬一下,眼神只是躲躲藏藏。

“後不後悔由我自己來決定。晚上的時候,再商量吧。”慕容朔無所謂道。

但是就在前幾天,他去公司的時候,卻看到了她的身影。她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的甜美,但是面對他的那一刻,卻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溫柔。

在看到莫長榮從各部明軍處,接二連三地收了恁多俘虜後,他估摸著這莫長榮可能什麼流民都要,這才大著膽子,利用今天這機會,向他提出收人的建議,卻沒想到一拍即合。

這時,因為失血過多又飽受驚嚇,已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崇禎,忽然感覺,自已被輕輕扶抱在一個強健有力的臂彎中,與此同時,他聽到了一個沉毅而熟悉的聲音。

這些首級,竟然全是真韃子首級!這個李嘯,倒是沒有做殺良冒功之事。

皇上退位,肯定是要有新皇登基才對。新皇怎麼來的?以前可能還不知道,但是現在,既然有了太子,皇上沒有下詔說另外立誰為皇帝,那麼繼位的人就只會是太子殿下。

葉家家主確認五行石無誤之後,什麼也沒說,直接帶著葉家的兩個長老走了。

這一鬨,他估計能安穩幾天整天追上追下的,不去當狗仔都可惜了。

“丫頭,想不想也和你二哥他們一樣擁有自己所心儀的愛駒呢?”看到趙雨美目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王天傑在趙雨耳邊輕輕的說道。

“沒事兒,鐵牛還年輕,等他這次跟他爹跑漕回來,我就不讓他跑了,讓他呆在家裡,好好調養身體,一準能成的。”鄭大伯孃安慰著。

“主人,剛剛奴才去問過了,從輔助登記的侍從那裡檢視了,除了部分已經確定了因為有特殊的任務和情況而不會過來了的人,但凡是在您要求內的人都已經過來了。”蔡和恭謹的說道。

這份地圖,實在是太詳細了,不僅標註了很多正確的行進路線和星羅棋佈的罪民聚集地,而且還能實時的顯示出黑霧中的霧潮動向,能幫助他躲避很多危險。

李月姐明天也要去領糧,自然要聽聽各家的打算,便去姚家打聽著,跟姚家主婆嘮嗑。

其他幾人的關卡也是困難重重,人最痛苦的事情,莫非是面對自己致命的傷痛卻無能為力,眾人一開始就被弄的心理崩坍,看到學員們痛苦不堪的表情,他們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也無可奈何。

因為那規則鎖鏈,只有在他們跨越雷池的時候才會發動攻擊。而林木手中的草棍,卻是完全可以無視任何的規矩。和任何的界限的。

“我們這就去見大師兄嗎?”聞言的步驚雲沒有在關於雄霸的問題上多說什麼,反而是問起了自己要去的方向。

楊天冷笑一聲,周身光芒大盛,元力如蒼龍般迎風舞動,以滔天之勢直接將金色的利箭碾成粉碎,讓它再無凝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