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思頗為緊張道:“她們……她們在聚餐呢,我,我落了點東西在這,過來拿一下。”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徐清風笑呵呵看了她一眼,心中猜測這小妮子多半已經看到龍口瀑上那場風波了。

不過既然沒有被隱門執法部給發現,那就沒什麼大礙了。

師父下山前也跟自己強調過很多遍,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在世俗界內御劍飛行,否則被隱門執法部那群老狗盯上,麻煩就大了。

至於師父為什麼要罵隱門執法部的人為老狗,這其中也是有原因在的。

那一次,自己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師父說了句什麼心情大好,適合上門踢館,說完就帶著徐清風在蜀山上御劍飛行三千里,要登上那座據說是八百年前天下劍修最嚮往的地盤問劍。

結果飛到一半,就遇到十來個嚇出了一身冷汗的隱門執法者,個個道皇修為,上來就攔住了師父。

師父那時候脾氣還大著,以為這群王八蛋是來找事的,跟徐清風說了一句“小子,看好嘍”,就要拔刀相向。

結果這十來個道皇,就只是一個勁的擦冷汗,然後一個勁的講道理,甚至有人還低聲下氣,苦著臉說了句“您老再不回去,我們就都得跪下了求您了”,老人才覺得無聊,怏怏作罷。

霍思思看到賀丹秋也來了,連忙找了個藉口道:“丹姨,您怎麼也來了,我這就去把溪歌叫過來。”

賀丹秋冷冰冰道:“不用,管好你自己就行。”

霍思思一愣,臉色有些尷尬,也不敢再說什麼,連忙轉頭走出了客棧,朝著山莊方向走去。

徐清風“哎”了一聲,發現她走的太快,一下就沒了人影,便無奈看著面前這個老孃們道:“你這麼兇幹什麼?這小妞跟你有仇啊?”

“關你屁事。”賀丹秋白了他一眼,對一旁的掌櫃道:“給我來幾瓶好酒,賬都算他頭上!”

徐清風呆了一下,這娘們怎麼這麼“豪爽”?簡直不像一個娘們啊。

師父不都說,山下的女人不是紅粉骷髏,就是什麼舉止放蕩之人?

他咳嗽了一下,訕笑著看向掌櫃:“這個,能否賒賬?”

那個掌櫃謾罵道:“賒賬?賒個錘子的賬!滾蛋!穿一身古裝,揹著把劍,就以為自己是古代的梁山好漢啊?喝不起就滾!”

徐清風一臉無奈,眼看著這個老頭就要趕人,只好無奈從口袋裡拿出了僅剩不多的一千多塊,拍在了桌上。

“給老子上!”

“有多少上多少!”

徐清風大大咧咧道。

這掌故頓時翻了個白眼,隨便拿起一個酒罈子,指著上面599的價格道:“你這點錢,就只能上兩壇,懂不?”

徐清風一臉尷尬,只好擺擺手道:“兩壇就兩壇,趕緊的,別墨跡。”

若不是昨天晚上從蜀山回來時,路過一處“青樓之地”,進去爽了一下,花掉了不少,不然今天用得著這麼憋屈?

兩罈子酒放上來,徐清風也沒別的餘錢點額外的下酒菜了,賀丹秋似乎也不想光喝酒,便直接拿出裝滿了錢的錢包,去點了好幾個硬菜,雞鴨鵝什麼的,都是徑山鎮這家客棧的一絕。

隨後,就是身份懸殊的兩人,一個大口吃肉講葷段子,一個心不在焉地想著什麼,眼中時不時閃過某種詭異的光芒。

至於被賀丹秋兇了一下的霍思思,回去的路上,滿腦子都是唐玄提戟而出的那一幕,幾乎快要沉溺進去了,還差點沿著湖面直接摔了下去。

至於賀丹秋來了徑山鎮的事情,她並沒有告訴藍溪歌,因為她是偷偷跑出來觀看這場“龍口瀑之爭”的,不太好解釋什麼。

回到山莊之後,發現藍溪歌等人,都在房間裡老老實實待著收拾東西,明裡暗裡都在擔心唐玄。

負責帶隊的霍老,為了保護學生們的安全,決定提前離開徑山鎮,他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所以這麼做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