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沒理他,轉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將虎符拿了出來,這件法器用來震懾異族神靈再合適不過。

他不想浪費時間去對付那些普通人,這東西正好能幫上忙。

但這並不是他來的目的,他走下樓,看向徐清風道:“想不想練練劍?”

徐清風一愣,隨後咧嘴笑開懷:“唐兄,這是要帶小弟我出去長長見識?這種好事,小弟當然樂意。”

唐玄沒有言語,走出門前對葉沉月道:“看好柳兒,她要是出事了,你也跟著一起死。”

葉沉月捋了捋髮絲,仍然溫柔一笑:“好。”

三人打算一同離開隱山居,一旁的雲柳兒卻直接衝上來,抱住了唐玄的右腿:“喂,你要去哪,帶我去買糖葫蘆吃!”

葉沉月只好無奈一笑。

看來這個妮子不是很喜歡她帶。

唐玄猶豫了一下,也沒拒絕,將小姑娘一把抱起,揉了揉她的腦袋:“那你要聽話。”

“好!”雲柳兒用力點頭,舔了舔嘴唇,似乎知道待會兒就要吃糖葫蘆,開心的不得了。

至於那十二柄飛劍,徐清風當著周錢程的面,順手捋過來,一把將其收進了自己的盒子裡面。

周錢程心中不斷咂舌,不愧是唐先生,這又是哪認識的奇人異士?

走出別墅,他反應過來,連忙對唐玄道:“唐先生,咱們不先聊聊具體情況?這麼匆忙前去……”

唐玄淡淡道:“不需要,你帶路就是。”

周錢程到嘴裡的話立馬嚥了下去,他聽得出來,唐玄的語氣裡帶著陣陣怒意。

這並不奇怪,從某些方面來說,陳家和唐玄算是有一部分的交情,當初在遊輪上,幫助陳瀚國除掉囚天承,又接連除掉余天海,這在京州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眼裡,都會認定唐玄就是陳瀚國的靠山。

如今陳瀚國死在這位靠山的眼前,說不動怒,誰會信?

周錢程呼吸都不免急促了起來,他不是沒見過唐玄的手腕有多麼恐怖,這次前去算賬,場面絕對遠超想象。

但問題是,有軍方的人在,這麼魯莽的前去,一旦唐先生大打出手……

陳清明絕對不是余天海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相反他在這個節點將軍方牽扯進來,就足以證明其目的——拉一面大旗,作為自己的底氣。

你唐先生一個人就算再能打,遇上坐鎮京州的軍方,再怎麼也要低一低自己的頭吧?

周錢程走在後頭,看著唐玄背影,心想到底要不要提醒一番,但一想到先前唐玄說話那麼果決,那麼殺氣凜然的樣子,他又只好怏怏作罷。

不就是賭一把?我周錢程不知道賭了多少次,這次就再把賭注壓在你唐玄身上,大不了就是跑路而已嘛,反正老子退路都想好了,大不了接上老婆孩子回家養豬。

眾人一路下山,只不過在外人眼裡,一個抱著可愛女孩的年輕人,一個穿著古裝戲服揹著劍鞘的耍帥男,以及一個看起來頗為油膩的大胖子,一起坐上面包車的樣子,實在是怪異。

與此同時,位於京州的某個地下黑拳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