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一個恍惚,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玉璽,明顯感覺沉重了幾分。

這種沉重,並不是重量。

而是,其中蘊含著那股獨特氣運。

唐玄語氣陰沉道:“是徐福在背後謀劃,讓你趁著這個機會,補足玉璽中的氣運?”

腦中的聲音一笑:“或許是吧,但這對朕的大好河山來說,又何嘗不是好事一樁?”

“這頭孽畜的祖祖輩輩本就鎮守在朕的江山某處,如今不過是完成它的使命罷了。”

“不過,想來其中也有徐福那臣子的謀劃在內,朕方能找到機會,吞納這一縷帝運。”

“想來再過不久,朕便能現身這天下了。”

唐玄對此並不感冒,此人就算能現身,畢竟也只是這片界域中的人,將玉璽帶在身邊,也只是覬覦其中的機緣罷了。

“小子,朕有一句話要提醒你。”

“朕先前吞納那一縷帝運時,似乎窺見了一些先機,接下來你可能會遇到很大的麻煩。”

“朕不希望你死在朕現身之前。”

“若能活到那時,朕的江山,必然有你一席之地,哪怕你想要封狼居胥,又何妨?”

“哈哈哈哈……”

說完這話,聲音便消失地一乾二淨。

封狼居胥?

這可是古代最高的榮譽啊。

但唐玄並不感興趣。

這所謂的榮譽在他眼裡,恐怕不及煉氣期的一次突破。

不過其嘴裡提起的“很大的麻煩”,唐玄在心頭留了個心眼,之後大不了小心一些就是。

擺平了這裡的麻煩,唐玄便直接踏著水面,走向了漁船上。

眾人都是一副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那幾個世俗界的普通人,早就嚇得暈了過去。

遠處,陳夢萱看到唐玄安然無恙,心中便鬆了口氣,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那一條緊緊攥著的金色魚線。

那是她的命脈。

青衣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呵呵笑道:“你這小妮子,情願將自己的道果拿出來,也要救走他,他值得你這麼做?”

陳夢萱堅定道:“只要我想做,就去做!想什麼得失?考慮什麼值不值得?反正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只要問心無愧就是!”

青衣老人哈哈一笑,這位平時最愛反駁他人道理的老人,此時此刻竟然沒有反駁。

回到漁船上,雲天明便擁上來沉聲道:“如何?擺平了?”

唐玄點了點頭。

雲天明一臉震撼:“我能感覺到那玩意的不凡,但我見不到它的真容,你居然跟它正面交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