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谷長老放聲冷笑:“你們這些臭煉丹的,當真以為披上丹師的袍子,就能目無王法了?也不想想看為何雲坤山這名道皇會被我擎長老這名道尊所殺!明明是他以大欺小在先,廢了我們谷主兒子的經脈,他作為叔叔,報仇有何問題?”

“你……”丹殿長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懟回去,來之前他們都瞭解了前因後果,的確是雲坤山出來阻攔為先。

哪怕擎東丞想要奪走這條金鯉,幕後謀劃了這些大小事,雲坤山主動插手也是合情合理,唯獨不對的地方,就是對那個叫擎子樓的小輩出手,害得他經脈寸斷。

從這裡開始,就走上了一條不死不休的路。

擎天谷的人若是抓住這一點不放,這個皮要扯很久。

修行路上,生死自負,本就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但恩仇一旦結下,就不是講理這麼簡單了。

如今這裡匯聚瞭如此多的大佬,可以說徹底打破了隱門定下的繁雜規矩,可以說是過去三十年來,最大的一樁麻煩。

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隱門執法部。

這麼多年來,隱門執法部一直都是各大門派畏懼的存在,原因無他,那位坐鎮在執法部中的道帝,堪稱老怪物級別的存在,整個隱門中,幾乎無人敢跟他對著幹。

幾大門派加起來,恐怕都沒這個膽量。

何況,這還是在世俗。

“行了,都給我退開!”

京玉柏冷著臉,單手負在身後,臉色平靜地望著下方眾人:“今日之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但歸根結底,還是你們擎天谷破壞我隱門定下的規矩在先,佔了最大的責任!”

“即便雲老前輩廢掉那名私生子,但擎東丞強行請來這道法器,在世俗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論恩仇怨,我執法部必然要找你們擎天谷討要一個答覆,但今日事今日畢,既然雲老和擎東丞都已經西去,此事就到此為止!”

“還請各位丹殿的長老們,先一步將雲前輩厚土入葬!”

“然後,你擎天谷的人,再帶走那名失去了道蘊的法器!”

“這樁仇怨,就此結束,不要再妄增殺孽!”

果然,又是打圓場。

站在唐玄身後的徐清風不屑一笑:“婆婆媽媽,虧得還是修行中人,這麼大的問題,打一架不就行了?殺他個千百回,桶他個幾十刀,什麼仇怨,也就眨眼之間。”

賀丹秋轉過頭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傢伙:“小東西,你這性格姐姐很喜歡,講道理有什麼用?打打殺殺才有意思,殺完了飲血吃肉,簡直是一樁不可多得的美事。”

徐清風回頭笑眯眯道:“美女,看來咱們是同道中人啊,喜歡喝酒不,待會兒幹一場。”

賀丹秋捂嘴輕笑:“你喝的過我嗎?”

徐清風眉頭一挑,喲呵,這是在挑釁本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