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傢伙的挑釁,唐玄並沒有理會。

擎子樓見狀,臉上多了一抹冷笑,即便他不是丹師,更不是符師,但他的叔叔卻想讓他坐在這釣鯉位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帶走那條金鯉。

所以,他有恃無恐。

擎子樓道:“小子,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別把自己的命不當命,像你這樣的道王,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唐玄平靜道:“你可以試試看。”

“你……”擎子樓臉色陰沉,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由於自己的主動挑釁,不少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如果冒然出手的話,肯定是不妥當的。

但他不傻,乾脆獰笑道:“你真以為,自己有本事,跟一個道尊強者結仇?看來我叔叔剛才對你動的手,似乎沒讓你長什麼記性啊。”

唐玄仍然沒有言語,眼看著就要往下丟釣線。

擎子樓見他不理會自己的威脅,便淡笑一聲:“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成全你好了,劉奎。”

身後銅山般的男人眉頭輕皺。

擎子樓冷笑道:“我叔叔讓你跟著我,就是讓你當這條狗的,你動手把他打死,隱門執法者只會追究你,而不會追究我叔叔,你無非就是受點罰罷了,一個喪家之犬,不該這麼做嗎?”

劉奎沒有說話,默默朝著唐玄抬起手。

身上的骨骼,爆發一陣清脆鳴響。

“住手!”

這是,王翠山和阮青河二人走了上來,後頭跟著兩個本地人,攔在了擎子樓身後。

王翠山淡聲道:“擎子樓,你想幹什麼?這裡到處都是普通人,就不怕我千陀協會上報至隱門執法部?”

擎子樓剛想說話,背後便傳來一道陰柔聲:“看來王副會長是打算跟我擎天谷結仇了啊,居然連執法部都搬出來了。”

二人回頭,阮青河撞了撞王翠山的胳膊,立馬神色放恭敬了些許:“原來是擎天谷的戒司大人,失禮失禮。”

王翠山臉色有些難看,昨天晚上和雲坤山討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擎東丞這傢伙會出現,但他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如此大膽,在自己故意下套開放龍口瀑讓普通人進來的情況下,還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找麻煩。

這樣一來,問題就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這個道尊強者,該不該得罪?

作為千陀協會的副會長,人脈關係這方面,一定是非常看重的,畢竟他代表的是千陀協會。

王翠山放緩了些許語氣:“戒司大人,釣鯉大會的名額,在昨天的丹符大會都已經決出,您侄子來要這個位置,不合規矩,在場還有這麼多世俗之人,動手更不合規矩。”

千陀協會到底不算是隱門中的門派,雖然遊走於世俗界和隱門之間,但面對一位早就成名的道尊強者,自當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但在這尊重之前,規矩也要講。

披著一身白玉風衣突然出現的擎東丞,同樣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由於隔著一段距離,所以大家都聽不到說了什麼。

擎東丞淡淡一笑,手中搖晃的扇子停了下來:“王副會長,若是我今天就非要這個傢伙,讓出這個釣鯉位來,你要怎麼攔我?我記得,你就只是一個懂得望氣,卻不懂修行的平凡人士而已啊,我吐出一口氣,就能廢掉你的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