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萱心中多了一股底氣,笑著對唐玄點點頭,往酒樓內走了進去。

這場繼承儀式不需要請柬,更不需要驗明身份,哪怕是一個乞丐,都能夠進去一同用宴。

這也是陳老爺子親自下的命令,圖一個“普天同慶”的吉祥之意,所以二人沒有受到阻攔。

“恭賀陳老爺子後繼有人,京州尉遲家獻上價值八千萬的于闐玉鐲一隻!”

“祝賀陳家日後大展宏圖,京州司徒家送出金山一座,價值七千萬!”

“京州東方家攜禮相送……”

“京州歐陽家前來祝賀……”

剛一走進酒樓,大堂內便響起同盟會幾大家族的道賀聲,隨後就是其他一些集團、二流家族等接連奉禮而上。

一眼望去,大堂的中心,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賀禮,金的銀的、翡的翠的、畫的描的,基本都是上流社會中的硬通貨。

而陳瀚國、陳清明,以及另一個陳夢萱,就站在中心區域,笑著迎接這些來賓們的祝賀。

“這些人的手筆不小啊,看來等你父親繼任後,京州陳家就要坐穩了龍頭之位了。”賀丹秋雙手抱胸,美眸盯著那堆賀禮。

陳夢萱臉色很難看,今天的繼承儀式本沒有錯,但站在他父親和爺爺身旁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另一個她。

唐玄面無表情將注意力放在另一個陳夢萱身上,外表上幾乎沒有任何差別,氣質和言行舉止,卻是在有意模仿。

從這一點,他就足以看出,誰才是真正的陳夢萱。

只是,他壓根不知道,這個假陳夢萱,花了這麼大力氣,想得到陳家的什麼?

或者說,她想掌控整個陳家?

當初在拍賣會場,陳瀚國說起自己的兒子陳清明,眼中有著不俗的欣慰之色,而陳夢萱似乎也對這個父親敬佩有加。

那麼,只要搞定了他,是否就意味著,整個陳家就是自己的了?

這麼一想,似乎一切就通了,包括昨天晚上,陳夢萱主動和陳清明行苟且之事的原因。

思考之間,這個叫陳清明的男人,便主動對著在場來賓們道:“多謝各位貴客送禮祝賀,想當初我陳清明離開京州時,就曾經立下過誓言,若能再歸京州,必將創造一個大商盛世,讓我陳家帶領各位扶搖直上!”

“日後,我必將以此為目標,不辱諸位今日賞臉!”

“禮敬為謝!”

話落,他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痛飲而下,尤為豪爽,像極了那些經歷過風霜之後,應對大場面絲毫不懼的成熟男人。

一旁,陳瀚國和假陳夢萱,乃至唐玄唐玄身旁的真陳夢萱,看著他的側臉,均是欣慰點頭。

“這個男人,心機很深,表面上說著些豪邁之語,實際上是在警告這些送禮的人,捭闔之術倒是厲害。”

賀丹秋不由嘖嘴誇讚,看著陳清明的眼裡,多了一抹貪婪:“要是能把這樣的男人弄上床,當做玩物掌控,就太有意思了。”

唐玄沒有理會這個女人的自言自語,而是始終盯著前方,他總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但,又說不上。

陳清明致辭完後,在場那些賓客們,不管聽得懂的還是沒聽懂的,都紛紛舉杯相迎。

隨後,就是繼承儀式,有穿著打扮頗為莊嚴的律師,從一旁走上臺,立字為證。

“咦,唐先生,您怎麼也來了?”

原本並不打算著急露面,找了個還算窄小的角落裡站著的唐玄,突然就聽到耳邊傳來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