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到懸空寺這名領頭之人,說出如此刺耳的言論。

王帆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以為聽錯了。

就在剛才,他好像提及了懸空寺覆滅的理由,就是蓄養百萬農奴吧?

這個疑似‘講經首座’的老東西……

他應該是在挑釁吧?

哪怕拋開這種嫌疑不提。

就算這個老東西只是虛張聲勢。

故意當他的面,將後續懲處說的唬人一點。

事後再撤銷。

高舉輕放般迴護那群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試圖讓肉爛在鍋裡。

但……

這裡頭透露出來的東西,實在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很顯然。

他本人也知農奴的悲慘,甚至對此心如明鏡。

卻從未想過去改變這種現狀。

反而將其視作尋常,乃至理所當然。

就這——

今兒還有繼續辯佛的必要嗎?

至少王帆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了!

於是。

他笑容燦爛起身,凝視著對方,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懸空寺講經首座,對吧?”

一手持禪杖,一手行禮的講經首座。

雖然也察覺到了一丟丟不對勁。

甚至心裡隱隱有些發毛。

卻又不曉得問題出在那裡。

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微微欠身回應道:

“正是!”

王帆煞有其事點了點頭:

“很好——

你一句話就暴露了心中隱藏的魔。

也讓我意識到,之前錯將你們當成了同宗。

既然如此。

辯佛自然也就立不住腳。

至於現在嘛……”

王帆話音未落。

無論是懸空寺講經首座,亦或是諸多第五層及以上境界強者,紛紛神色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