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動筆,依次給無垢峰的三女、衣裳閣的貴婦、父親何青海逐一寫信報平安。

除了私人話語,其它內容大抵都差不多。

只簡單說了在外還有事需要處理,待一切事了才能動身啟程回去,讓他們儘管安心。

何青海那邊,怕說法衝突,他在信中更多隻是聊一些家常。

何清之事未定,顧及到現在先說只會徒增家族憂慮,暫且將此事壓下不表。

至於仙子師尊那邊,出於萬全考慮,他一開始本想如實交代自己正身在中皇洲帝都的情況。

但一想到當初冷清竹一時惱急之下模糊提到他身世隱衷時所流露的非常不許和萬分擔憂,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花了個把時辰才全部寫好,當即施法將其盡數啟用。

目送五隻靈信紙鶴飛起鑽入虛空裂縫直至消失,何顧不禁輕嘆一聲。

內心忽地空落,徵神許久。

幾女之中,如今只剩他師尊還關係不明朗。

對於分別時無垢仙子突然的異常轉變態度,他現在基本判斷出與那前一夜和美婦私會極大有關。

本就是最難攻克的一位,不想世事難料,卻是除空柔之外第一個發現了他與柳玉凰的私情之事。

一步錯,幾乎滿盤皆輸,一下子棘手程度翻倍。

若換做是被他師妹撞見,縱是再難,他尚還有一絲如何去化解的頭緒。

而面對冰山難化、近乎無懈可擊的完美師尊,一時不知該主動從何處下手。

天地間,這或許就是最讓他感到接近無力的人。

現今唯一隱約能想到的挽回方向便是從頭再來,一步步證明自己的堅定心意。

有一層師徒關係在,只要能接觸到,一切還可以爭取。

任何一女他都不會放棄,必要時“死纏難打”也在所不辭!

當然,他最希望看到的是自然的水到渠成、兩相奔赴。

半響,神色恢復平常,何顧移步上床盤坐,目光落在脖間的避世珠上。

此前在秘境時,為了避免自己在陷入意識渾噩狀態後妖鼠出入不便,他才特意把原本放在儲物袋裡的避世珠做成了吊墜掛於脖間。

這會兒在外行走,保不準會引人注意。

把脖間的避世珠取下,重新放回到腰間的儲物袋中。

意念打過招呼,隨即便將秘境中與鳳凰之魂的一番交流詳細相告,末了又把剛剛的皇榜一事說了一遍。

其中關於龍女、魔女一事他只是簡單一提,並未將心中懷疑是二女的想法表露出來。

畢竟此事敏感至極,牽扯到兩位心上人的安危,他不得不有意保留。

本想打趣何顧方才的尷尬遭遇,聽其說起正事,避世珠中的妖鼠也正經了起來。

諸多資訊爆炸,當下連連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