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心有多大,他未來的路就會有多寬廣。

對於這樣的說法,保羅抱持著收斂的看法,在他的認知中,這樣的說法有些片面。

當然,這只是他個人的見解而已。

他曾經論證過這種說法,心中所思、所想,更應切合實際,並不是說胸中存萬溝壑,未來就一定會成功。

當然,拋開成功的定義先不提,因為每個人心中對成功的定位不同,這也會最終導致人與人之間幸福感的差異不同。

可是,若心中沒有任何的夢想、目標,成就高不高先不說,得過且過也許會伴隨其一生。

保羅一直認為支撐夢想、目標的動力,首先應該瞭解自身的能力,符合個人的實際情況,從自身情況衡量出可執行的計劃,然後透過不斷的完成階段性的目標,來最終達成自己的夢想。

畢竟夢想跟現實理想還是有差別的,若有夢想而不行動,那這個所謂的夢想就是一片飄著的浮雲,別說成功,也只能算是白日夢。

而長遠性的目標與階段性的目標,更多的是考量這個人所經歷過的事情,也就是他所具備的眼光。

犀利的眼光並不是人與生俱來的,這需要更多的是透過書本的學習或者經歷過、看到過的人、事、物來做出衡量。

這就是前世保羅那邊的人經常說道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意義所在。

讀萬卷書的意思不是那種囫圇吞棗的應付,而應該是每讀一本書,就真正掌握書中所寫、所記,映照在自身當中,從書中吸取到知識。

行萬里路也不是說真的走過萬里路之後就算真的可以了,它講究更多的是體悟,看人生百態,經世態炎涼,體人世滄桑,這是行萬里路的本質。

而壓根沒有讀過萬卷書或行過萬里路之人,心中卻有著些與自身能力不匹配的想法,那就叫坐井觀天了。

這種人往往會使人厭惡,說話、做事的方法也會令人討厭。

今天,保羅就碰到了這樣的人,一個欠打的人。

哈米德實在拗不過威爾施加的壓力,不得已只能派人去請克勞德還有那三個小傢伙,他妥協了,沒辦法,有些時候碰上這種十分蠻橫的,妥協也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克勞德聽了聽來請他的侍者的講解,他很不想參與這種事情,讓他去打打殺殺他倒是無所謂,可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明顯不是他在行的。

可想了想哈米德,畢竟是老朋友,也不好直接拂了他的面子,還是帶著保羅等人來到了“鼴鼠”鬥獸場的議事廳。

哈米德的這個議事廳不可為小,正常情況下能容納幾十人議事,可剛剛踏進議事廳,克勞德就感覺到擁擠,人太多了。

撥開擁擠的人潮,克勞德走上了前面,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番風景。

議事廳主座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初看這個年輕人也算還說的過去,清瘦的面龐,一身華麗的服飾,身旁立著一個猥瑣的老頭,一臉諂媚的剝著水果喂到給年輕人。

再細看這個年輕人的五官,就克勞德都能看出這個年輕人氣量的狹小,一雙斜著的三角眼倒插臉上,嘴角的一邊翹起,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再看看旁邊坐著的哈米德,克勞德瞬間明白了一切,這是反客為主了,看來這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不假。

又掃了一眼圍坐在桌邊的幾十個人,克勞德皺皺眉頭,得,一個不認識。

走到桌邊,然後又朝著哈米德看去,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哈米德,什麼意思?讓老子過來當猴子嗎?”

哈米德很尷尬,起身對克勞德露出個無奈的苦笑,苦著臉對克勞德解釋道:

“克勞德,別生氣,主要是他們不太相信那三個小傢伙能贏昨天的戰鬥,所以他們想讓那三個小傢伙再測試一下階位,我也沒辦法,只好把你請來了。”

哈米德又一次解釋了讓他們過來的原因,可兩人說話的時候,主座上的威爾此時臉色十分難看,陰沉著的臉都彷彿像是掛了寒霜。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站在鮑威爾身旁的愛麗絲身上,在議事廳中的很多人都認識她,所以她的周圍倒是被清空了一大塊,這也讓原本在鮑威爾身後的她顯現出來。

愛麗絲當然也看到了威爾,可在她眼中,這個威爾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她甚至是與他說話,都感覺掉了身份。

在愛麗絲的眾多追求者中,這傢伙算是最霸道的一個,也可以說是個人能力最差的一個,若不是他大伯護著他,估計這傢伙在華德城都死幾十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