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之前曾經聽過一句話:耐得住寂寞,才守得住繁華;熬得住孤獨,方能等到花開。

練習克勞德傳授的技巧也是一樣的,且比這句話還要再加一條,那就是:忍得了疼痛,方可習得絕技。

十天的訓練,對三人來說真是脫了幾層皮,不過對三人並不是沒有收穫,最起碼保羅跟凱瑟琳對他們擅長的已經算是入門。

而鮑威爾那就誇張了,他的毅力跟堅韌是保羅跟凱瑟琳完全不能比擬的,他不單單是把盲步跟柔身術練入門,還生生把九重疊又推高了一重。

讓瞭解情況的保羅跟凱瑟琳充滿了羨慕與···羨慕,也越發促進了兩人訓練的熱情,哪怕每天都遍體鱗傷,也要消耗完最後一絲力氣才肯收工。

克勞德開始教導了三人兩天,之後的幾天愣是找不見人影,不知道再忙些什麼。

倒不是說克勞德不負責任,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去打探清楚整個華德城的三人小隊實力,而越是打探他心裡的擔憂越發嚴重。

不止排名前十的三人小隊,就連後面一些異軍突起的小隊實力也不容小覷,而後面的這些小隊裡面有三個小隊需要特別的關注:暴君小隊、撕裂者小隊、暗騎士小隊。

就更不用提排名前十的小隊了,克勞德衡量過他們的實力,估計若三人全力施為的話,最多也就稍勝這十個小隊一籌。

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這十支小隊最少都在華德城戰鬥過三、四年了,戰鬥經驗那更是豐富的不得了,而他們表面展現出來的實力,早就被人研究透徹。

最令克勞德不安的,那就是這些小隊真的展現出所有的實力了嗎?

能夠獲得幾百場的連勝,哪支小隊的戰鬥經驗都十分豐富,而那三個小子,滿打滿算在一起不過兩個多月,他們的配合還沒有那麼的默契,真的能贏嗎?

經過七八天的調查,克勞德跟哈米德始終沒有打探出威爾這次會派出哪支小隊,這讓克勞德有些不好的預感。

有些事情克勞德還是要跟三人稍稍講一下,在用過晚餐後,四人就像往常一樣圍坐一起,在微微涼爽的夜風下,喝著鮑威爾給幾人準備的飲品。

“保羅,明天就要與挑戰你們的對手上‘鬥獸場’了,你怎麼想的?”克勞德的話語傳到三人的耳中。

雖然這幾天三人的努力克勞德看在眼裡,但時間畢竟是太短了,加上對未知的不確定性,克勞德也有些擔心明天的戰鬥。

保羅原本微眯的眼睛睜開來,他這幾天說實話沒怎麼想那些事情,一是因為腦子實在不夠用,每天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二是他忽然發現有些適應身後有人張羅一些事情的習慣,在他的認知中,克勞德老師這幾天每天不見人影,應該也是去搜集對手的資料去了,倒是可以安心的好好訓練。

此時聽著克勞德老師有些猶豫的話語,保羅倒是聽出了些其他味道,放下手中的杯子,嘗試著詢問老師道:

“老師,是不是明日的戰鬥有些問題?”

隨著與保羅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克勞德倒是對保羅又有了新的認識,他考慮事情的角度可能算是比較周全的。

做事雖然比較極端,但不得不說,他所做出的選擇,往往都是很直接且效率很高的,這一點倒是比自己強多了,畢竟克勞德自己感覺總是有些···

怎麼說呢,焦慮或者說顧慮太多。

克勞德看著夜晚的天空,繁星密佈,他感覺他的性格真的不適合做一個決策者,若這幾天時間讓保羅那小子來了解對手的話,說不定就連對手身上有幾根毛都調查的一清二楚,而自己則是隻調查到一些在華德城不算是秘密的資訊,這差距明顯有些大了。

“你們明天的對手老子還沒有調查清楚,但今天與哈米德對接的時候,他也有種預感,你們此次的對手會十分強大,可能要比你們上次遇到的十幾頭青狼更強大。”克勞德還是說出了他自己的一些觀點。

強大?

保羅沒有立刻回覆克勞德,此時的他陷入了沉思。

旁邊的鮑威爾與凱瑟琳則是靜靜的聽著兩人說話,他們已經習慣了保羅與克勞德老師兩人這種對話風格,雖然他們只是隱隱約約明白些什麼,更多是耐心的傾聽。

“你們的實力該隱藏的還是要隱藏的,沒必要把所有的底牌全都洩露出來,這樣未來你們會很危險,所以明天的挑戰若對手實在強大,那主動認輸也沒關係。”克勞德最終還是想讓他們能夠更加的安全,至於這戰鬥,輸或者贏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不是最主要的。

保羅聽著克勞德老師的話語,皺了皺眉頭,其實他不太認同克勞德老師的觀點,他們需要的是勇往直前的信念,不管前方有多大的危險與困難,他都會努力得到勝利。

正所謂智者無憂、勇者無懼,現在顯然他們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無法做到精準的鎖定對手,透徹的分析對手的能力,制定戰術或策略,無法做到智者無憂。

但還有一個叫做勇者無懼,他對三人十分有信心,就算對手再強大,也要遵守華德城的鬥獸規則,不會有出現四階以上的對手出現。

只要沒有出現四階以上的對手,那對保羅來說,無論對手多強大,那自己三人總有一爭之力,若還沒開始戰鬥,就已經退縮,那能贏的機率可能會更小。

保羅坐端正身形,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對克勞德老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