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刺激到女生員,梁安康轉換了話題,“你們說,寧尤府的殘餘匪兵,會任由焦茂被斬首嗎?”

席成周搖頭說道,“不可能,焦茂有一軍師,名喚孟群。其謀略過人,受過焦茂的救命之恩,從此勠力輔佐,忠心不二,不可能見死不救。”

穆禹皓接話道,“孟群此人,實力的確出眾,幫著焦茂從百人起步,逐漸發展成數千匪眾,成為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縱使寧尤府將領眾多,也無人能將其剿滅。”

“要不是景勳將軍親率大軍前往,這夥山匪說不定能將寧尤府翻個底朝天。”張棟點頭道。

“那這麼說,今日府城豈不是殺機重重?”

“對呀,膽小的人可以放心了,說不定你們還沒看到斬首,焦茂就給山匪救走了。”

“救走也就罷了,就怕我們會遇到危險。”林嶽弱弱的說道。

“有可能,說不定沒看到焦茂的腦袋飛起來,卻能看到你的腦袋高高飛起。”說完,張棟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不小心跟秦易對上目光,張棟心中一虛,連忙移開。

他沒忘記,昨天可是壞了秦易和宣凌瑤的好事呢。

聽張棟如此說,眾人都擔憂起來。

生怕活了十幾二十年的大好頭顱,被窮兇極惡的山匪割了去。

見同窗們滿臉憂慮,席成周揮了揮扇子,笑道,“你們怕是忘了曾知府的性子,以他謹小慎微的行事方式,肯定早有舉措。說不定,權深翰將軍此時正率兵趕來呢。”

靜靜聽著的秦易,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連王朝花朵都下得去手,權深翰無恥至極,是邪惡的代名詞。

所以聽到他的名字,秦易有種不好的預感。

……

騎著駿馬,喬裝之後的親兵遊銳,一邊前行,一邊看著權深翰所給的地圖,眉頭微皺。

如果沒有弄錯,應該在這附近才對!

正當遊銳疑惑之際,喊殺聲突然響起,“殺!”

霎時間,樹林中衝出十幾個衣著各異的男子,他們拿著各色武器,有狼牙棒、釘耙、棍子、長刀,數不勝數。

唯獨一樣的,是他們臉上都有著凶煞之氣。

遊銳大驚,也是歡喜,眼前之人盡是山匪,他連忙舉起雙手,高聲喝道,“我是來談判的!”

當先的山匪正要一棍下去,將遊銳的腦袋砸裂,聽聞如此說,急忙調轉棍子,砰地一聲敲在地面上,將黃泥土地砸出深深的坑洞,塵土四下飛揚。

猛地揮手,持棍山匪示意同伴莫要妄動,只將遊銳團團圍住。

上下打量了一眼,持棍的壯碩山匪眼睛驟縮。

軍馬、挺直的身軀,帶繭的雙手……

一瞬間,壯碩山匪就看破了遊銳的偽裝,跟臨瞻士卒,他可是打了許久的交道。

只是無法分辨出,眼前這名士卒到底隸屬於哪一方。

他不動聲色,問道,“你要談什麼?”

遊銳高聲說道,“我要見孟群,見到他我才能說!”

他知道,跟這些傢伙說了完全無濟於事,倘若遇到矇昧無知的傢伙,說不定直接將他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