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家所想,秦易搖頭道,“兇手,並不是詹公公。”

被眾人所望,詹公公驚慌失措,正欲辯解,卻聽秦易如此說, 頓時大鬆一口氣,身體頗軟,險些跌坐在地。

女帝望向秦易,有些不解。

既然不是文相和太師,也不是詹公公,那還有誰?

隱隱地, 她猜到了什麼。

“雖然詹公公不是兇手, 但訊息被兇手所得知,卻與詹公公有關。”秦易緩聲說道。

鬆了一口氣的詹公公,內心再次緊繃,一鬆一緊,差點暈厥過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公公離開御書房之後,曾與他人說起末將會繼續調查的事情,對吧?”望向詹公公,秦易輕緩問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詹公公有些慌亂,連忙答道,“老奴尋思這不是什麼秘密, 就與身邊的人說了。”

“跟誰說了?”文相急忙問道。

“老奴……老奴記性不好,一時記不起跟誰說過……”詹公公有些慌張,神色急迫。

被眾多高官當堂質問的場面,他從未遇到過。

更何況,得知訊息是自己洩漏出去的,想到後果, 他哪能不驚懼?

太師皺眉道, “你好好想想, 莫慌張!”

詹公公也不想慌張,但被女帝蹙眉凝視,且被眾人所望,再加上想到後果,他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十分急切。

可縱使急到額頭冒汗,他都想不出到底跟誰說過,只知道人數不少,至少四五個。

“查!”女帝秀眉微蹙,冷聲說道,“將你前日下午,所有接觸過的人,都徹查一遍!”

“不必如此。”女帝剛說完,秦易就搖頭道。

眾人不由望去,滿目疑惑。

“要揪出兇手,現有的線索已經足夠了,”秦易臉上, 浮現出自信的笑意, “對方太過倉促, 滅口時留下的破綻, 並不只有死亡時間,還有傷口!”

“從傷口的痕跡可知,兇手與死者差不多高,約為五尺,慣用手是右手,力氣不大,創口不深,可見身形瘦削,再加上一年內飛速晉升,也就是說……一年內得以晉升,來到你身邊……詹公公,你知道是誰了嗎?”秦易緩緩說道。

詹公公頓時一顫,如遭雷擊,神情極其錯愕,脖子如同卡頓了般,一點一點的轉過頭去,望向身旁的年輕太監。

看到他的神情和動作,女帝等人,也都霍地望向那名太監。

見眾人望來,那名年輕太監微微一震,驚慌說道,“各位大人,你們……你們看我做什麼?”

他連忙望向詹公公,驚異說道,“公公,你是在懷疑奴才嗎?”

詹公公急聲說道,“身高五尺,身形瘦削,一年內來到我身邊,這樣的人僅有一個,那就是你!”

“可奴才是左撇子啊!”年輕太監高聲說道。

詹公公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年輕太監的確是左撇子。

相處將近一年,這一點,他記得清清楚楚!

秦易神色澹然,沒有絲毫訝異。

現有線索,能證明的是,臥底在詹公公身邊,且是一年內得以晉升。

而這樣的太監,僅有一個,也就是面前這名年輕太監。

秦易一開始懷疑,是這名太監派人殺了魏漳,但從魏漳毫無防備,以及傷口的痕跡中,可以證明,動手的就是這名年輕太監。

但正如對方所言,他是左撇子,與兇手的特徵並不相符。

這一點,秦易在調查時,也已瞭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