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也只能怪平宏儒太不小心,都跟他說過赤心門會暗殺他,他竟然不知防備。

讓守卒保衛府邸,不比護院強得多?

拋去雜思,賀銳低聲說道,“希望你能成功。”

……

辰時時分,秦易來到駐軍營地之外。

距離燈會舉辦的酉時,僅剩五個時辰。

他還未靠近,守營士卒便高聲喝道,“駐軍營地,來人止步!”

秦易勒馬停下,高聲喊道,“在下乃是策院生員,前來尋校尉大人,有事通報。”

守營士卒問道,“閣下可有手令?”

秦易搖頭,“未得指令,真有要事,還請通報一下。”

士卒冷哼一聲,“若無手令,速速離去!”

沒有官職,還沒有其餘官員的授令,就想見校尉大人,完全是痴心妄想!

秦易皺眉,只能再說,“在下真有要事相報,還請閣下通報一聲,萬萬不可耽擱!”

士卒目視前方,理都不理。

秦易暗歎一聲,滿心無奈,轉過身準備離去,卻看到一隊人馬朝著營地馳來,為首者見他在此,便揮手示意士卒們停下,上前問道,“爾等是誰,為何在此?”

見對方身份不凡,秦易當即答道,“在下乃是策院生員秦易,前來此府遊玩,受知府大人所託,調查赤心門一案,發現密道中有花燈材料,以及火藥材料,斷定赤心門會在燈會之時禍亂延洛府,因而前來尋找駐軍相助。”

為首者聞言,眉頭暴皺,他正是之前率隊前去圍剿赤心門徒的千戶,張淘。

所以對於此案,他並不陌生。

聽完秦易所說,張淘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涉及到府城眾多百姓,哪怕只是瞎猜,也比馬虎大意好得多,所以他當即問道,“你可有告知知府大人?”

秦易臉色微沉,搖頭說道,“沒有,今早本想告知平大人,可怎知……他死在了家中。”

張淘頓時一驚,猛地握緊韁繩,“真的?”

秦易點頭,“千真萬確,除我之外,府衙司獄賀銳,也知曉此事。”

張淘眉頭大皺,沉吟片刻後說道,“你稍等,我去問問校尉大人。”

若是平宏儒還在,他具有巡撫的授令,能夠暫時調動駐軍兵馬,可以命令駐軍前去賞燈之地,進行戒嚴或排查。

可如今,平宏儒已死,沒有他的指令,駐軍不可擅動。

若要行動,唯有傳信巡撫,詢問該如何應對。

但這極其耗費時間。

所以這時候,就得看駐軍校尉,是否敢於承擔後果了。

沒有指令而行動,若是真能擊破赤心門的陰謀,獎賞必定不菲。

但若只是虛驚一場,無功而返,那麼此次行動,被政敵操弄一番,就會成為過錯,因而受到嚴懲。

所以張淘不敢擅自決定,得去問過校尉。

秦易點頭,留在原地,看著張淘馳入營中。

接下來會如何發展,他毫無頭緒,只能就地等待,看看駐軍校尉是以大局為重,還是隻顧個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