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惑,秦易上了車,錦袍男子將腰牌遞給秦易。

秦易接過後,細細一看,的確是四品大員所擁有的腰牌,上面篆刻了平宏儒之名。

將腰牌還給錦袍男子,對方拱手說道,“想必閣下已經猜到了,沒錯,府衙中已有奸細,但一時查不出是誰,大人才不敢與你多聊,還請見諒。”

秦易搖頭,“無妨。”

不多時,馬車就駛入一座裡坊,秦易掀開簾子一看,發現四周屋宇並不奢華,可見不是富人所住的裡坊。

這個平宏儒還真謹慎啊,沒有將見面地點選在他家。

猜到秦易所想,錦袍男子笑道,“為了掩人耳目,大人會於在下的寒舍中,與閣下會面。”

秦易點頭,沒有多說。

不多時,馬車就駛入一座兩進院落。

秦易下了車,隨著錦袍男子走過前院,來到正堂。

此時,堂中已站著一名青袍男子,面容清癯,留有山羊鬚,正是延洛知府平宏儒。

秦易拱手行禮道,“學生拜見知府大人。”

平宏儒轉過身來,對秦易說道,“莫多禮,來,請坐!”

語氣雖正常,但從平宏儒的眼神中,秦易看得出,對方有些焦急。

他便坐在側位上,平宏儒則在主位上坐下,沒有墨跡,直接問道,“秦易,可否將你所知道的,都給本官講述一下?”

秦易點點頭,將昨夜在賞燈之地碰見黑袍男子,而後一路跟蹤,探聽到訊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只不過,他隱去了遇見極美女子的部分,說成自己趁機逃脫。

他如此做,只是不想將無關人等,牽扯到此次事件中。

聽完秦易所說,平宏儒緊皺眉頭,默然不語,似在沉吟。

坐在一旁的錦袍男子,也沉著臉,思索起來。

秦易講述之時,此人就在旁聽,可見是平宏儒信得過的人。

“大人,或許對方真有此意!”錦袍男子出聲說道。

雖然刺殺知府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但赤心門的人,還真做得出來。

平宏儒點點頭,對秦易說道,“一旬前,本官就發現,延洛府中,多了很多行跡詭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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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燈會即將到來,為了避免這些牛鬼蛇神生事,本官就派衙役去調查一番,想看看對方所圖為何。”

“可眾多衙役還未行動,對方就銷聲匿跡,無影無蹤。”

“由此我便推斷出,府衙之內一定有奸細,以至於政令剛出,對方就提前知曉,隱藏起來。”

沉聲說完,平宏儒眉頭緊鎖,不斷撫著山羊鬚,可見內心頗為焦灼。

“只是沒想到,竟然是赤心門的人!”說到這,平宏儒的眼中,浮現一絲凝重。

他之前以為是下九流之人,難生大事。可若是赤心門,對方所圖必然不小,做起來的事情,也肯定不是小事,不得不防!

秦易點頭問道,“那大人想如何應對,是增強防範?還是揪出對方?”

在他看來,第二個方法會更好。

畢竟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