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弼冷笑一聲,“適才進來的時候,聽到你們在說什麼以一當十,武藝驚人,不會說的就是你吧?”

上下掃了秦易一眼,目光中滿是輕蔑,馬良弼譏笑道,“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就你這樣,大腿都沒我胳膊粗,還敢說什麼武藝驚人?”

路海嫣幫腔道,“人家是策士嘛,嘴皮子厲害,胡說八道什麼的,自然擅長。”

眾多生員正在興頭上,卻被人打擾了,本就不悅,如今對方還開地圖炮,一下子辱罵了滿堂的策士,眾人的面色都沉了下來。

朝秦易輕哼一聲,馬良弼沒有了譏諷的興趣,上前一步,傲然抬頭看向年欣雅,眸中閃過一絲熱切。

嘲諷秦易只是順帶的,堂上這個嬌媚的女子,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雖然已經和路海嫣搞在一起,體驗了花魁的滋味,但他不介意再跟另一個花魁共赴極樂。

相對來說,年欣雅更加貌美,也更難搞到手,倘若他能得對方青睞,獲得梳攏的資格,那麼一人擁有兩名花魁的事蹟,傳出去之後,必然能聲名大噪。

所以此次,他志在必得,一定要俘獲年欣雅!

目光火熱的看著年欣雅,朝秦易輕蔑的努了努下巴,馬良弼高聲說道,“此人只會掉書袋,窮酸無用,與其選他,還不如選我,若是欣雅姑娘有意,在下願為姑娘梳攏。”

路海嫣聽了,心中頓時一急,害怕年欣雅真的答應,說不定,馬良弼會因為年欣雅而冷落自己。

但到了這地步,她若是出聲阻止,落了馬良弼的面子,必然會惹怒對方,只能咬牙不言。

而年欣雅則抿起紅唇,心中極為不悅。

對方太過放肆,也太過辱人了!

梳攏這事,哪有如此當眾說出?

真當她是路海嫣這種隨意賣身的貨色?

眾多生員也都心含怒意,秦易還沒抱得美人歸呢,這廝就橫插一槓子,真以為策士就爭不過他?

這一股子傲然的模樣,真令人生厭!

秦易暗暗冷笑,略微不悅。倒不是因為對方示愛年欣雅,而是對方示愛的時候,竟然踩自己一腳。

若是這樣還不表態,那就枉為男兒了。

輕哼一聲,秦易出聲說道,“在下的確窮酸,但不似閣下這般,色令智昏,只會唐突佳人。”

馬良弼料定秦易不敢與自己為敵,可沒想到,對方竟敢出言相譏,他頓時不悅了,“你本策士,手無縛雞之力,卻在這裡裝大尾巴狼,說什麼武藝過人,還讓一群人吹捧自己,欺瞞欣雅姑娘,難道就不是唐突佳人?”

穆禹皓聽不下去了,哪管對方是什麼院的學子,直接斥道,“井底之蛙,也敢叫囂,秦易的身手,絕非你這急色之人所能比擬!”

他相信,哪怕是將院學子,能做到以一當十的絕對不多。

更遑論馬良弼這廝流連煙花之地,日夜笙歌,身子如何能吃得消?

馬良弼嗤了一聲,轉頭望向秦易,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敢跟我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