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欣雅輕輕搖頭,“這倒不會,就是有些乏了,想自個兒待著。”

“我看啊,欣雅妹妹是犯了相思病,想人家秦公子了。”路海嫣陰陽怪氣道。

她身後的丫鬟捂嘴笑道,“聽說那個秦公子不僅家境貧寒,還是個負心漢呢,許久都未曾露面了。”

“唉,欣雅妹妹,你說你選誰不好,偏就選中這麼個人,真是遭罪!”路海嫣說著說著,突然裝作恍然,“哦,我忘了,沒人肯要你呢,想選也沒得選呀。”

年欣雅美眸微眯,正要說話,一旁的吳今歌淡淡說道,“好了,別貧嘴了。”

她望向年欣雅,關懷問道,“欣雅,你真看上那個秦公子了?”

她也聽說過,之前的確有個才華橫溢的策士,當場作詩打動了年欣雅,以至於被請入閨中。

對於這個秦公子,她不甚瞭解,但如今聽路海嫣所說,顯然就是個窮酸策士。

雖然能成為策士,未來可期,但未來歸未來,如今身無分文,就沒必要走的太近。

年欣雅無奈說道,“不過是入室相談罷了,何來看中之說。”

她是挺看好秦易的,也有些好感,但還真沒到以身相許的地步。

見年欣雅如此說,吳今歌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此人可以一同吟詩作對,但要梳攏的話,沒有百兩銀子絕對不行,此乃原則,欣雅你須記住,不能自降身價!”

若是低於百兩,或者倒貼,年欣雅必身價大跌,那麼往後教坊司裡,就沒有她的一席之地了,眾多公子們也不會再趨之若鶩。

年欣雅抿嘴不言。

路海嫣插話道,“這樣的話,恐怕有些難了,說不定十幾年後,欣雅妹妹還是處子之身呢!”

她此話的意思,是暗示並無富家子弟追求年欣雅。

但堂中,卻無人應她的話。

吳今歌也是沉默不言,她一向知道路海嫣喜歡胡言亂語。

在教坊司中,要說誰最受熱捧,那必然是年欣雅,若她肯大開閨門,接受恩客,五六年前就能脫離處子之身。

一直拖到如今,不過是因為她眼界極高罷了。

可惜啊,選來選去,卻選了這麼個窮酸策士……吳今歌暗暗決定,不管如何,都得看緊年欣雅,免得她胡來,自降身價。

“欣雅妹妹,不如這樣,我讓良弼給你物色一下,找找將院同窗什麼的,幫你梳攏,這樣你就能早日體驗人間極樂,安慰一下萌動的春心,如何?”路海嫣挑了挑眉。

身後的丫鬟幫腔道,“馬公子的同窗,都是將院學子,哪一個不比秦易厲害?欣雅姐姐你啊,有福啦!”

年欣雅愈發不悅,懶得多呆,起身對吳今歌說道,“姐姐若無他事,妹妹便告退了。”

說罷,她冷冷瞥了路海嫣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路海嫣哼了一聲,“幫她找人,她還不開心了?”

吳今歌有些頭疼,“海嫣你啊,少招惹欣雅,別看她性子淡然,真惹怒了,你可討不了好。”

路海嫣撇撇嘴,暗暗說道,“那可不一定。”

以往討不了好,如今有了馬良弼,她還能怕了年欣雅?

還有那個秦易,他不來也就罷了,若是敢來,定要讓良弼去羞辱羞辱他。

一個窮酸策士,在將院學子面前,就是個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