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臉面就都丟光了。

不僅丟自己的臉,還丟眾多策士的臉。

明知道比不過人家,還上趕著去被打壓,這是策士能幹出來的事?

見穆禹皓等人一直勸阻,秦易想了想,也覺得不該如此多事,沒必要跟對方一般見識,當即點點頭,坐了下來。

秦易臨陣退縮,侯令華哪能答應,他巴不得對方出醜,好發洩心中的憤懣和失望,當即嘲諷道,“敢說不敢做的廢物,原來你們策士都是這樣的貨色,沒膽子就滾出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就是,滾出去吧!”

“懦夫們,與爾等同處一室,吾甚感丟臉!”

聽對方如此譏嘲,秦易臉色微沉,當即起身走向案几,拿起尖毫毛筆,沾了墨汁就迅速寫了起來。

穆禹皓想要勸阻,但已經晚了,只能扶額,滿臉無奈,似乎預見到了待會被趕出去的場面。

侯令華等人不斷冷笑,就抱臂站在一旁,斜眼望著,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

秦易雖來自二十一世紀,不會毛筆字,但原身練過,所以寫的極快,不多時就寫好了。

他也沒拿給侯令華等人看,而是遞給了丫鬟,說道,“在下秦易,給欣雅姑娘作詩一首,也是以情為題,還請姑娘幫忙拿進去,有勞了。”

剛剛發生的一幕,丫鬟也看到了,見到事態發展至此,也有些驚訝。

她壓根就不認為秦易一個策士能作出什麼好詩,但對方既然寫了,自然得拿給年欣雅過目,當即點頭,拿起詩作轉身走進後堂。

經過雅緻長廊,丫鬟微微低頭,望著秦易所寫的詩作,不由好笑。

她雖看不懂,但光論字的話,秦易寫的有些歪歪扭扭,不如侯令華的好看。

想必待會將拿進去,欣雅姐姐看了後,會將它駁斥的一無是處吧。

來到年欣雅所住的精舍,丫鬟快步走了進去,看到蓮兒正給年欣雅揉捏香肩,當即笑道,“欣雅姐姐,有個叫秦易的策士,給您寫了篇以情為題的詩作,讓奴婢給你拿進來鑑賞呢。”

“策士?”年欣雅微微詫異。

面色平淡的接過詩作,她低頭看了起來,嘴中輕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唸完這句,她倏地瞪大美眸,瞳中有些驚訝,連忙接著看下去。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唸完這句,年欣雅直接怔住,眼前彷彿浮現了一副畫面,那是痴情至極的男子,因為逝去的人兒,而變得再無情念,鬱鬱寡歡,甚至日漸消瘦。

禁不住,她低聲吟詠起來,“半緣修道……半緣君……”

“半緣修道……半緣君……”

微微閉眼,而後睜開,美眸中已然溼潤,年欣雅有些哽咽,為這詩句中所傳達的懷念和忠貞,而心中發酸。

見年欣雅如此模樣,丫鬟們頓時大驚,連忙上前急問,“姐姐,你這是?”

“你怎麼哭了?”

眾人不知所以,面面相覷,難道是這詩太過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