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有令華兄的一半詩才就好了,何愁不能博得花魁青睞?”

侯令華臉色微紅,喜不自勝,連連拱手道謝,“各位莫要氣餒,哪怕無法博得花魁傾心,但教坊司還有不少嬌俏的姑娘,各位文才不錯,一樣可以打動她們。”

說完,他轉頭望向秦易等人,神色極為鄙夷,“不似有些人,一輩子都只能坐在旁邊乾瞪眼。”

穆禹皓怒哼一聲,猛地轉過頭去,不想再看,整個空氣彷彿都泛起了酸味。

張棟撇了撇嘴,“嘁!瞧那得瑟的模樣!”

梁安康暗啐一聲,撇過頭去,同樣不看。

見穆禹皓等人如此吃味,秦易心中好笑,但也並未多想,怎知被侯令華的目光瞟了一下,心中不由生厭。

那眼神,就像是看到路邊死狗一樣,至於如此嗎?

這傢伙到底有多看不起策士啊?

要不是策士隨軍出征,保家衛國,這廝還能安穩的坐在這裡泡妞?

侯令華不依不饒,接著嘲諷道,“癩蛤蟆就該照照鏡子,這天鵝肉,是你們能吃的嗎?”

穆禹皓聽了大怒,霍地站起身來,梁安康和張棟見了,連忙上前拉住,“禹皓,別惹事!”

這教坊司雖然是煙花之地,但背後牽扯極大,倘若鬧事,後果難以預料。

再加上侯令華家世不凡,父親乃是離闌府通判,倘若動手打傷了,就會麻煩不斷。

看到穆禹皓又怒又妒,一副要打人的模樣,侯令華也不收斂,在那裡冷聲連連。

笑了好一會,都不見丫鬟前來邀請,侯令華暗暗詫異。

想了想,估計是有事耽擱了,便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又等了半盞茶時間,依舊無人前來相邀,侯令華本想再等,可看到穆禹皓臉上的譏笑,有些掛不住了,就對侍立一旁的丫鬟說道,“你去問問,看看欣雅姑娘還有何吩咐。”

等丫鬟離去之後,侯令華笑了笑,對同窗說道,“估計是欣雅姑娘有事耽擱了,等等也無妨。”

其他文士應和道,“極有可能。”

“令華兄文采斐然,此次定能俘獲欣雅姑娘的芳心,如今定然是有事耽擱了。”

片刻之後,丫鬟快步回來,眾人一眨不眨的盯著丫鬟。

“欣雅姐姐說並無事情,還請諸位公子吃喝盡興。”丫鬟笑著答道。

侯令華一愣,而後猛地站起來,“什麼?你再說一遍?除了這個,欣雅姑娘還說了什麼?”

丫鬟被嚇到了,連連搖頭,“沒有,只說了這個。”

侯令華怔住了,有些難以相信,難道自己這首詩,也無法打動年欣雅的芳心?

諸多文士也分外詫異,禁不住面面相覷。

欣雅姑娘可是出言誇讚了啊,怎麼會是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