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點了點頭,紛紛贊同。秦易不過是丁級生員,昨天猜對了,應該是有些運氣成分,若要比真才實學,他肯定夠嗆。

壓下惱恨,權飛白怒哼一聲,開始與乙級生員推演起來,他調兵遣將極為老道,總能預判到對方的下一步動向,因而提前佈局,輕鬆贏下。

接著,他一鼓作氣,短短時間內連勝三名生員,輕鬆寫意,贏得了眾人陣陣喝彩。

權飛白滿臉傲然,得意一笑,擰頭看向秦易。

看到對方還在牆邊坐著,他頓時明白,這傢伙絕對不敢與自己對戰。

想來他定是不擅長沙演,那麼……暗暗冷笑,權飛白看向了劉源和張裕。

為了碾壓秦易,但又怕他不敢應戰,權飛白早已囑咐過兩人,一定要激秦易前來推演。

劉源和張裕點點頭,表示明白。

“可還有人要攻擂嗎?”徐真高聲說道,微微瞥了秦易一眼。

他有些無奈,已經上來三人了,秦易都不見動靜,顯然無意推演,他甚為失望。

怎知突然聽人說道,“飛白真是妙計無窮啊,此局當贊!”

說話者正是劉源,他一臉讚歎,鼓掌說道。

張裕連忙跟上,“能看飛白的沙盤推演,我受益無窮,就如醍醐灌頂,竟然還能如此調動兵馬,妙哉,妙哉!”

“就是,從這一局中,在下學到了不少,無法前來觀戰者,絕對是一大憾事啊。”劉源搖頭晃腦說道。

張裕擰頭,看向了牆邊的秦易,故作驚訝道,“可竟然有人不屑一顧?”

眾人聽了一會兩人的雙簧,不知何意,跟著擰頭望去,才明白兩人一唱一和,原來是意在秦易。

此時,秦易正潛心鑽研諸女的衣衫走線,怎知被眾人凝望,不由詫異。

他坐在這裡,確實是不想看權飛白得瑟,可惜哪怕離得遠遠的,權飛白還是不時扭頭望來,滿眼得意,令他心生不喜。

好在此朝女性的服裝確實精妙,他研究了片刻,一時興趣盎然,才得以排解憂鬱的心懷。

沒想到,這幫傢伙竟然開始搞事了。

“秦易,你坐的這麼遠,是瞧不起飛白的沙演能力?”劉源昂著頭,眯眼問道。

作為權飛白的頭號跟班,劉源以往也沒少欺負原身,所以秦易沒給好臉色,輕哼一聲,說道,“瞧不起倒不至於,只是有些看不上而已。”

權飛白的秉性,秦易早已知曉,看起來彬彬有禮,不過是偽裝罷了,此人欺軟怕硬,極為自負,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強,再加上睚眥必報,所以昨日壓了他一頭,秦易就知道,這人對自己必定心懷怨恨。

既然如此,就無須擔憂會得罪對方。

聽秦易如此說,眾人頓時一愣。

秦易這也太狂了吧!

哪怕是其他堂的甲級生員,也不敢如此說話啊!

就算他出彩了一次,也依然是丁級生員,哪來底氣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