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抬起頭,錯愕地看著東方敬。

“只要誘錢舒入山,這場仗實則很容易。滄州四鷹,貪功好勝,若以敗像為誘餌,問題並不大。”

“伯烈,便按你的意思去做。上場父子兵,兩個蜀州的猛人,該有一番立威才對。”

……

“我兒孟霍。”司虎騎在馬上,笑得差點人仰馬翻。

“閉你爹的狗嘴!”孟霍氣得跺腳。

“你爹在這裡!”

“虎哥兒是傻憨。”

“我娶了你娘。”

“虎哥兒是無卵狗夫!”

“我娶了你娘。”

孟霍罵不過,約莫又想到傷心事情,又開始哭了起來。披著甲冑的鸞羽夫人,紅著臉走近,衝著司虎和孟霍,一人賞了一個爆慄。

“山路難行,請伯烈小心。”

“主公,便等著我等的好訊息。”

山路崎嶇,無法推動木輪車。東方敬索性換成了滑竿。坐在滑竿上,他對著徐牧,冷靜地起手作揖。

“平蠻營,跟老子衝!”抹去眼淚,孟霍抬頭大喊。

站在一邊,這一次,鸞羽夫人並沒有隨軍。她的兒,她新嫁的丈夫,卻都要入山殺敵了。

“烏里!”鸞羽夫人迎風大喊。風兒吹起她的髮梢,一拂一拂。

“烏里!”無數的平蠻人同樣舉頭怒吼。

“嗚哇!”司虎也跟著喊。

“虎哥兒像個壞種。”

“我是你爹,我娶了你娘。”

孟霍臉色大悲,紅了眼睛,抱著鐵斧,準備化悲憤為力量。

只看著入山的三千平蠻營,分為三批入山。徐牧才沉默地轉了身。

山路迢迢,即便有嚮導,也要趕個七八日的山路。山脈的另一邊,估摸著也已經有了工事和營地,要想強攻很難。只有想辦法,將那位錢舒誘上山,再行山林之戰。

當然,若是失敗的話。那條由採藥人帶著開闢的山道,要立即堵死。

“主公,回成都嗎。”孫勳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