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定北侯府下李氏長孫李小婉,為婉妃。”

“敕封,蜀州遊兒鎮韓九,為成都六品護將。”

“敕封,望州潑、潑兒街司虎,為無敵大將軍。”

“敕封,徐氏族弟徐長弓,為神箭將軍。”

……

一路念下來,老儒嗓子越來越啞。

徐牧聽著無奈,還是那句話,這些東西,是給蜀州百姓看的,大約的意思,是要做一個正統。

如於文竇通這些人,早已經有了封轄。

等老儒唸完,成都內外的百姓,皆是一聲長拜,久久不起。

“禮畢。”

“共席!”

成都街上,擺好的酒宴席臺,不多時,便開始熱鬧起來。一門門的花炮,忽而震上雲霄,與隱隱約約的爆竹,相得益彰。

穿著蟒袍,徐牧取了一杯酒,遙敬天空。

亂世之中,汙濁滿天之下,曾經有一盞明燈,王朝的最後一盞明燈,教他活著,教他前進的方向。

“敬侯爺。”

垂下頭,徐牧眼睛發紅。

……

僅僅隔日,不喜歡披蟒袍的徐牧,只覺得一陣彆扭,索性又換上了穿慣的袍子。

“主公,龍袍應當舒服些。”賈周笑道。

徐牧怔了怔,忽然又想起了某個人來。

“文龍,陳先生那邊,有無事情。”

賈周搖頭,“還不知,訊息要回成都,至少還要幾日。”

“許久沒有聽陳先生的反詩了。”

不僅是陳家橋,諸如於文,竇通這些人,也一個個身背重任,去了四方。

“若是主公聽得多,定然又覺得不喜。”

“文龍懂我。”徐牧露出笑容,那位一路勸反的陳家橋,入蜀之後的作詩水平,直線下降了。

“我先前捋了一下蜀州的兵力。”談笑完畢,賈周認真地取出一份卷宗,攤在桌上。

“如今是桂月,蜀州稻米將收,再加上先前的存糧,短時之內,糧草的問題,當是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