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生意,四大戶不會不知道,任著這位掌櫃,閒逛到東坊一帶。

“小東家,能否試一口酒。”

“陳盛,去開一罈。”

“我雖胖了些,尚能走幾步,我自個走去便行,莫要辛苦夥計。”

只說完,瓜皮帽便走了出去。眼色裡,似是帶著迫不及待一般,走到安放酒罈的大屋裡。

“小東家,你便是這樣釀酒?”

“還能怎樣?”徐牧眯起了眼睛。

瓜皮帽皺了皺眉,“且開壇,我飲兩口。”

待陳盛拍開酒罈,瓜皮帽急忙舀了一勺放入嘴裡,神情越發狐疑。

“這位掌櫃,酒味不對?”

“對的了。”

瓜皮帽放下酒勺,淡淡應付了一句,此刻的模樣,似再沒有任何的興致。

“小東家,我去前頭再看幾眼,你等我折返,再殺價一番。”

徐牧笑了笑,做了個拱手的手勢。

他已經能篤定,這瓜皮帽,應當是四大戶派來的,想著探出醉天仙的秘方。

卻哪裡知道,這酒還沒開始蒸餾呢,實則和普通的酒水,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陳盛,先前聽你說過,酒坊裡有處荒廢的地窖?”等瓜皮帽走遠,徐牧才凝住聲音開口。

先前是大意了些,居然想把蒸餾的酒屋,建在莊子中間。

“有的,東家要儲倉嗎?”

糧食還有剩餘,大概還有百來斤左右,陳盛以為要放到地窖儲著。

搖搖頭,徐牧冷冷開口,“自今日起,把蒸餾的物件都搬到地窖裡。”

……

繞過東坊,瓜皮帽才匆匆上了馬車,往西坊的盧家府宅駛去。車馬剛停,臃腫的身子,便扭動著踏步,急急走入了東邊廂房。

“那酒,你試過了?”盧子鐘面色不滿,這來來去去的,狗屁都沒查出。

“公子,我試過的。並無太大差別,頂多是好喝一些。”

回了頭,盧子鍾冷冷看向盧元。

若是如此,他當初和徐牧賭命之時,還費個什麼勁,冒死拿醉天仙的秘方。